遗贵族,绝大多数被周人弄死了,尸首被挑在旗杆上,在太阳下暴晒了三个月,直至化为干尸,方才取下,丢给了一群野狗。
据说,因为参与人数实在太多,再加上周人趁乱报复,死伤的普通贵族和平民也极多,周人的旗杆都不够用了,便在道旁的杨柳树上开始挂人。
那场骚动,商遗血亲贵族元气大伤,从此一蹶不振。
可这个当年曾四处奔波、牵针引线的侍卫队长,却仅仅被周人关了几年,就放回来了。
郭铜匠对这个子贸从来都很冷淡,并告诫郭羊,今后须得离此人远点。
“包藏祸心,并非吉人。”郭铜匠的态度影响了郭羊,所以,此刻见子贸等七人鬼鬼祟祟的样子,他也本能地有些反感。
“前面有个地窝,周边草长得茂盛,正好藏身。”子贸低声说道,率先走到距离郭羊藏身之处不远的一个洼地。
另外六人警惕地四下看了看,快步走了过去。
“子贸,此处隐秘,可以说出你的计划了吧!”一个赤膊大汉瓮声瓮气地说道。
“约几位大人来,就是有事商议。”子贸笑着说道。
“赶紧说。这日子我都过够了,整天提心吊胆的被周狗监视,还要给他们上缴各种手工艺品。给的那点粮食都不够塞牙缝呢!”
“是啊,老子也是受够了。没有土地,我们就永远扎不下根,周狗这一手好歹毒!”
“你们都还好,毕竟是先帝血亲,家族里的财物积蓄不少。可怜我堂堂的崇克侯,坐吃山空都快支撑不下去了!”
……
那七人躲在那里,一边诉苦,一边低声咒骂周人,却不曾提防距离他们不远处,就藏着一个人。
幸好偷听到他们谈话的的人是郭羊,若换做是周人或亲近周人的那几家商遗顽民,就凭妄议朝政、诽谤谋逆这两条,即可立马举报给周人,其后果很严重。
郭羊将身子紧紧贴于地面,生怕被那几人发现,可就有些不妙了。
此等机密大事,一旦泄露,恐怕就得有好多人为此丧命。虽说同为商遗顽民,但牵涉事情太过巨大,说不定郭羊就会被杀人灭口。
想清楚此节,郭羊更是纹丝不动地趴伏在浅草中,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我说的大事,正是解决这所有问题的唯一途径。”只听子贸低声说道,“周狗暴虐无道,性如犲虎,根本就不把我们商人当人看!”
顿了顿,子贸继续说道:“你们看看,我们都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