寨了,郭羊对那个浑身散发着怪味的老头甚为思念。
“他死了。”王恒,王亥的弟弟,那个曾经英武的小男人脸色阴沉,好像不太愿意提及哥哥的名字。
“死了?怎么死的?死在了哪里?当时谁在场?是毒药还是刀子?起因是什么?有没有人站出来坦承?”郭羊用一贯严谨的数学思维问了一长串问题。
王恒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,告诉郭羊,王亥是在一个叫有易的部落被人弄死的,具体原因好像是他那不争气的哥哥勾引了人家族长的妻子。或者,是那个风骚的娘们儿勾引了他那不争气的哥哥。
总之,他哥哥是被一把锋利的斧头弄死的,身体被砍成了八块,由他亲手带回去的。
郭羊认真地想了一会儿,就离开了鸟人的营地,回到石头仓库里。
他找出王亥留下的那几百张兽皮,开始一边让郭肚怀孕,一边潜心研究人类历史。
……
很多年过去了,郭肚终于生不动孩子了,她央求郭羊放过她,让她去照看已经老糊涂的祖母。
郭羊第一次认真地看着郭肚。
透过窗子,他看见自己的二三十个子女都在忙碌着。年龄最大的儿子已经胡子拉碴的,有了自己的妻子和五个孩子。年龄最小的只有小猪那么大,爬在一滩烂泥里,捞取里面的一种叫泥鳅的东西吃。
“你去照看另外的那些产业吧,羊群,牛群,和鸡群都该有人打理。再过几年,生猪的价格肯定会跌到让姑姑们痛哭一场。”郭羊像个预言家,眼睛望着远处那些令人厌倦的群山,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“天哪,生猪的价格还会跌?”郭肚吃惊地看着郭羊那两片红中带紫的厚嘴唇,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。
“我们的爱情到此为止了,郭羊。我很内疚,不能再给你生一堆孩子了。”
郭肚低声哭泣着,慢慢走出了郭羊的石头仓库。
郭羊回想着郭肚离开时的背影,一遍又一遍,一年又一年。那因为生育太频繁而严重变形的女性身体的背影,成为郭羊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一道伤口。
……
某一年春天,王恒带着鸟人们又一次来到了天水寨。
他们每一次带来的新玩意都会让整个天水寨沸腾,这一次也不例外。
王恒学着他哥哥王亥的样子,不再站在那块石头上进行演讲了,而是委派了一个年轻人代替他推销产品。他自己则躲在一个建筑在牛车上的大房子里思考。
这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