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欢喜听着李六婶越发大的嗓门,直接皱眉了,忍了好一会才没吭声,这人也太不识趣了点。
“哇……”
常自在正躺在床上,看着熟睡的儿子从皱眉到扁嘴,再到哇的一声哭出来,她连安抚都来不及。
看着哭得小脸通红的儿子,常自在望向门外的目光淬了毒似的,直到常欢喜推门进来,她才移开了视线,木然地拍了拍襁褓。
可惜这办法不管用,常自在只好默默地坐了起来,然后抱起儿子,轻轻地拍着襁褓。
李六婶进房间看了一眼又退了出去,还不忘提醒到,“怎么又哭了,看看他是不是饿了。”
常自在不语,还不是被你给吵醒的,一天天的,说是来帮忙,但只有添乱而已,她压根就不想李六婶过来打扰他们的。
“怎么什么都没准备啊,一会客人来到拿什么来招呼客人。”李六婶看着和平常一样的桌面,不高兴地说道。
都快过年了,也不知道准备些年货,客人来了也好有东西吃着打发时间,水壶也还没满。
这家里乱得都不像是有女人的家,李六婶也不想帮忙收拾这个家,反正丢脸的也不是她。
但李六婶还是唠唠叨叨地帮忙烧了一壶水,拿了些凳子出来。
常自在翻了个白眼,怀里的孩子在她的安抚之下才渐渐安静了下来,可还是皱着眉头呢。
外面的动静可没少,常自在心中的火气又窜了上来。
她还在做着月子呢,一个人的,能够管着孩子就已经是不错了,其他事情,她不想管,也没有兴趣管。
就连这满月酒都是他们母子俩商量的,更确切的说是李六婶提议,李立仁执行的,关她什么事情。
再说了,上来这个家里的都是最亲近的人,不会计较那么多的。
她只想着孩子能够乖一点,她能够好好休息一天,哪怕一个晚上也好,但没有那样子的机会。
孩子是个睡渣,比她还渣的睡渣,他们简直就是在互相折磨。
有时候他睡着了,她却是辗转反侧。
虽然已经是卸货了,可是肚子偶尔还是会痛,特别是她还要照顾着孩子,吃喝拉撒睡,有时候痛得都快要直不起腰来了。
所谓坐月子在她这也仅仅只是不用她洗衣做饭而已。
就这样,李立仁还不停地问她可以自己晾件衣服没有,常自在都只是回他一个白眼。
一想到这些,常自在就有点万念俱灰,她都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