秒都不行。
医生说了,再晚一秒这人怕就救不回来了。
因为这事阿朗以为她是存心的。
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。
她拼了半条老命才救回来的儿子和自己离了心。
她认命了,只要看到儿子没事了就好了。
误会便误会吧。
只是后来阿朗的身体越来越差,去医院检查不出来些什么。
她便想到了要去求神拜佛。
那人说阿朗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。
她才想到那抹刺眼的红衣。
这屋子里便是她到处求来的符咒和辟邪的东西,只希望阿朗的身体能够尽快好起来。
可惜阿朗他不相信那些,不肯戴护身符,也不可能一整天都呆在这屋子里。
她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。
她不想认命的。
她希望看到儿子结婚生子,希望他能够明白为人父母的痛,希望他知道什么样的爱情才是最好的。
但仅仅是她希望而已。
也是奢望。
阿朗听到他母亲那样子说,也没有多说一句,默默地回了房间。
这屋子里的气氛压抑得很,看着那些辟邪的东西,他就很上火,恨不得全部都撕掉。
在他看来,那是她母亲心虚的铁证。
这个新家不是他原来的那个家了。
那个他父母为他准备的婚房被他们卖掉了,因为阿红死在那里,原本应该属于他们的新房。
阿红,那个可怜的女人,原以为自己可以给她幸福,没想到却是要了她的命。
阿朗很想随她而去,可是总无法狠下心来。
曾经那么的接近死亡,再也没有那样的勇气了。
大门外,厉海芬贴在墙壁上偷听。
许久了,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。
静悄悄的,连电视的声音都没有。
一点也不像有人在家。
还是很两个人在家。
这里没有什么线索,厉海芬只好退而求其次,去别的地方转转。
没想到还真的是让她查到了点信息。
喜庆里,常安左顾右盼,可算是盼到厉海芬出现了。
“干什么去了,要那么久?”常安酸溜溜地问。
这婆娘越发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。
“干正事。”厉海芬没好气地说道,“女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