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下去,杖毙!”
魏击咬牙切齿,脸色苍白中带着一抹殷红,双眼中则是猩红,面容甚是可怖,门外进来几个脸带面具的武卒,三下两下就把几个乐师拖了起来,也不顾他们求饶求救,直接出了门外,不多时门外就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。
殿外,刚到此处的魏诉缩了缩脖子,但心中却是一片安稳,既然魏击此时已经失控,那么,理智消散的魏击对自己的话是不是更容易失去判断?
信心满满的魏诉大步走进殿中,朗声笑道:“兄长何须如此烦闷,臣弟于在卫国买了些酒水,你我兄弟畅饮一番如何?”
看到进门的魏诉,魏击胸中涌出一股厌恶,这种在年幼时代就沉积下来的厌恶一出现就占满了他的整个胸腔。
他明明是长子,但魏斯更喜欢年幼的魏诉,对这庶子关怀有加,更别说当魏击与乐羊一起取了中山之后,魏侯直接把魏诉定为长君,若非赵仓唐运作,这魏侯之位,绝对与他无缘!
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大事,魏诉每一次都在拖后腿,魏国越来越衰败,绝离不开这庶子的“功劳!”
但是听到“兄弟”、“酒水”这两个字眼的时候,他发现自己胸中邪火好像消散了些,最终只是淡淡道:“既如此,为兄奉陪。”
至于对方夜间怎么入宫,入宫到底为了什么事,根本不是这时候的魏击会去想的,他只想把自己藏起来,将连日的惨败暂时埋进酒坛子里。
于是,在酒坛子里,魏诉将邺城的事情说了一遍,但明辨是非的人已经变成他,而西门豹则成了那个不明事理的傻子,将周军放入城中,最终导致邺城失陷,南境之地尽数落入周室手中。
“西门豹,匹夫!”
魏击的舌头都大了,魏诉面上非常赞同,心中也乐开了花,现在看来,自己这位兄长已经相信了自己所说的,面上也是沉沉送了口气,直接将那些寺女竖人撵了出去,两人举杯畅饮……
“啊哟,两位喝得真是开心啊?”
突如其来的声音将魏击和魏诉都吓了一跳,魏诉且先不说,魏击已经被惊得浑身冷汗淋漓,一肚子酒水化作汗珠淌下来。
在他们不远处,有一个身着黑色软甲的年轻人,正淡漠的看着他们,手中一个爵杯不断转动,其中酒水像是一条玉带,从爵杯中流出又被吸入其中,丝毫不漏。
“来……”
魏诉刚要叫人,姬武已经将手中爵杯弹飞,直接砸在魏诉的下巴上,姬武如影随形,将那反弹而出的爵杯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