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周室对平民的吸引力!
无数的魏国子民,通过各种方式,逃往周室地界,一去不复返了!
周室逼迫他到了这个程度,他若是还不怒,真当他是泥捏的吗?到此为止,他听到有关周室的事情就风声鹤唳,听到周室支持北地两胡闹事他也没能及时做出反应,听到姬武产子本该进献贽礼他也是得了李俚的提醒……
但凡与周室有关,到他这里就成了坏事,因此,他遗弃乐羊,将他贬为下军将,还怀疑自己的弟弟安阳君,那个曾替他冒死作为使臣去往周室求放过的弟弟魏诉,将他贬到南方的大梁享福去了!
诶,都是周室逼我的,魏击心里冒出这么个念头。
紧接着他就听到田子方的问话声:“周室那些人,有没有人受伤?”他凝神看向公叔痤,就发现对方神色躲躲闪闪,明显不敢回答,于是他说出了一句犯众怒的话:“死伤又如何,周室害我卧病,难道死伤几个人罪过很大吗?”
田子方顿时就听不下去了,他站起来用竹杖拄着地面:“君上何有此言,可还记得周室将吴起旧事查清澄清,就算无法查清的事项也安置了好名头,现在他在周室风生水起,全凭周室掌握的那些布衣士子,足以颠倒黑白!”
“然也!”段干木比田子方还要激愤,掉了牙的嘴巴子中喷出唾沫星子:“周室若是得知君上如此言语,定然抓住其中把柄,将之阔大,成为周室对魏的一招狠棋,若是几个阵亡士卒倒算了,可偏偏是平民,足以激起周室民愤!”
李俚点点头,也不看满脸痛苦之色的魏击,转向公叔痤,鹰眼一般锐利的眸子中闪着寒光,声色俱厉:“到底有没有人伤亡,从实说来!”
公叔痤瑟瑟缩缩抬起头来,有些紧张道:“死了三十多个,上了七八十个……”
“竖子!”李俚脑袋发晕,站起身来右手指点着公叔痤脑门:“你公室贵胄,自然拿几个百姓不放在眼里,周室那是什么地方,能得罪周王,你且莫要得罪周室百姓,凭你一言,足以伤魏国八千!”
公叔痤不服气了,直接站了起来:“那是周室先动的手,君上中毒岂会与周室了无关系,相邦是文侯重臣,岂能为周室张目?”
“放肆!”段干木一声怒喝,把公叔痤直接惊了个趔趄,段干木指点着公叔痤的鼻子:“李俚是你老师,既然你尊师重道都做不到,岂能留你在这廷议之上,速速离开,国中大事,不得与闻!”
“够了!”魏击突然坐起来,双手拍在矮榻边上,几个重臣被惊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