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愤懑更是如杯中水一般要满溢出来,魏文侯在世的时候,怎么可能发生这种让人听了都会笑掉大牙的事情?
“三位好雅兴,好心机,魏国二位新侯知人善任,真不错……”迎头就是夹枪带棒的一通尖锐讽刺,三个使臣脸色涨得通红,任座摸摸鼻子,上前道:“周王恕罪,这些事情,我等起先并不知情……”
“咳……”赵仓唐被任座的直来直去给吓了一跳,连忙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,对姬武恭声道:“臣等知晓周王疑惑,且听臣为周王一一说来。”
姬武没有拒绝赵仓唐解释实情的要求,于是他从这位老臣口中听到了魏国关于谋周的一系列经过。
这件事本是魏文侯先准备的,可魏侯劳累过度早早薨毙,于是将计策传给了魏击兄弟二人,让他们相机行事,到此为止,这件事也只有魏击与魏诉知晓,另外就是乐羊被嘱托听命于这二位,至于具体要做什么,直到乐羊将人手召集起来的下一刻他们才让乐羊知晓大小事……
这时候,由魏击直接掌控的魏国兵卒已经跨过周境,乐羊想要阻止也做不到,只能期盼着能遇上吴起,与之堂堂一战,偏偏吴起直接没出门,乐羊又希望能打败周室军队,为魏国立威,偏偏又输了,才导致现在魏国只能低声下气!
对于这点,姬武深信不疑,然而关于王室旧世族乃是主谋的说法,姬武却一丁点儿都不相信!
“作为使者,若是要以信口雌黄为谈判依据,三位还是请回罢!”姬武本来已经缓和下来,没想到这三位却一定要将这件事的起源按在周室身上,怒火难以遏制之下,他直接送客:“西周公之所以做出这等事情,任座在这其中出力颇大,如今竟然要将脏水泼在周室身上,周室如何能忍让?”
赵仓唐三人黑着脸离开了周王宫,姬武直接下令将此次事情的内幕公告天下,防着魏国恶人先告状的同时也让人了解一下其中内幕,知道的越多,批判魏公室的人就会越多,对周室的好处也越大。
“羡,有没有其他事情?”姬武走到宫门口,瞥了一眼那三个愤愤离开的背影,微微摇头。
羡躬身行礼:“若是往常,诸事都由国府向王上简单报备,大事预闻,现在大乱刚刚过去,王上若要了解国事,还需到国府一观方能明了,臣这里也有些可公布的密事,可与国府共享。”
“嗯,你去准备车驾,且先将那些不可公示于人的线报给我看看。”
一叠纸,就是羡不在王城中积攒下来的各方线报,姬武一张张看了一遍,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