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猗氏少公子吴越之地得了越王翳的赏赐沾沾自喜,作为陶朱公范蠡弟子的猗顿前辈却觉得再无颜面去往吴越祭奠恩师,至今已有三载没能前往越地祭祀,只能在家设灵位以供之?”
“至于那猃狁之耻,还要我所说么,若非猗氏为了将你洗干净花了大代价,你以为你能在各处混的风生水起?一个凭自家势力与人相争的人,除了拿着自家那点家室撑门面,你还有何底气?岂不知猗顿前辈为你这不成器的孙儿,花费了多少心血?”
姬玧本待要走,却又转过身来,嘲讽道:“你以为王室破落就可欺?我也不妨告诉你,但凡一国之器,无论破落到什么程度,也不是一个宗族能招惹的,猗氏或许富甲天下,若王室意欲反击,也不过是土鸡瓦狗!”
一番话对猗逑而言就如晴天霹雳,他锦衣玉食惯了,哪会去考虑这些事情?现如今看来,自己已经让整个家族蒙羞了!
“啊!”情绪难以自抑的猗逑伸手拿起姬玧放在他面前的短刀,想也不想就往自己脖子处抹去,姬玧嘴角露出一丝笑意,拔剑一挥,将那短刃击飞,又一次转过身来,脸色沉冷:“堂堂大丈夫,连这点事都面对不了,怪不得那么让人失望!”
猗逑双目通红,变得歇斯底里:“那我还能如何?”
“就凭你刚才那动作,我就可以说你意欲谋杀王室公主,谁不知道猗氏少公子没什么脑子,说出去肯定会有人相信,到时候,你猗氏,就等着丧尽家财罢,听说你祖父身体不太好,要是被你气出个好歹,你死了如何面对他!”
姬玧想了想,似乎是忘了什么事,不多时她眼前一亮,却又有些犹豫:“是打还不是打呢……王兄说还是揍一顿比较好?”
姬玧拿定主意,挥挥拳头,往猗逑扑了过去……
嗯,接下来就没自己的事情了,等着猗氏现如今的家主来到这里,事情就玩了一半,且看兄长要如何对付那个老迈的土豪罢!
姬玧的事情与苏奕的事情几乎是同时进行的,第二天中午,姬武就迎来了猗氏家主猗璟,见苏奕果然被绑起来,姬武只是笑笑,让人将他们请进宫来,同时让季泠去给猗逑喂点药。
刚走过长长的阙阁走廊,猗璟的脸色就绿了,那些穿着猗氏专有服饰的商队护卫被捆起来放在九鼎之前,乌央乌央一大片横七竖八躺在白石地上,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哼哼,还有的人已经打起了呼噜,睡的很香。
猗璟心中已然狂暴,但他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,姬武没有将人直接关进囹圄之中那是给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