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回头都能感受到她那灼热的目光。
姬武转过身子,就看到浔溪亮晶晶的眼睛在盯着他,不由抽了抽嘴角:“小屁孩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,赶紧回去让泠儿给你煨药!”
“我没有……”出乎意料,浔溪没有再直接回喷姬武,反而是低低应了一声,姬武觉得更奇怪了,对此非常怀疑:“你真没事?”
浔溪只是一个劲摇头,什么都不说,姬武也不好再问,打定主意回去之后将她交给季泠看看。
嬴涉与年轻人商定的一百一十四万金被姬武收缴,按照新盐每斤八金的价格,嬴涉要付给年轻人十四万两千斤左右的新盐,合三万五千公斤左右,而周王室买盐洗盐已经五月余,总计有没有产新盐足五千斤都是问题……
也不知他要怎么向年轻人交代,不过这已经不是姬武能管的事情,他派出了苏奕,连夜前往魏国,将此事告知猗顿家族现如今的掌事之人,也就是那个年轻人的父亲。
按照姬玧所说,猗顿早已经退出商场,将家业都交给了自己长子打理,而眼前这人,就是其长子的唯一儿子,而运气很不好的是,其余几个儿子都没有后代是男儿,所以眼前这个号称“猗逑”的家伙就是猗顿家族的一脉单传。
姬武心中在盘算,这么宝贝的孙儿出事了,他们应该不敢告诉老人家吧,要真是告诉老人家,这事情可能会简单些,毕竟老人对后人的关怀之心绝对比年岁稍小的儿子辈要强烈,但若是姬玧所说那个脾气暴躁的“猗璟”来处理此事,姬武还得准备一些事情才行。
回到宫中,姬武提着浔溪找到季泠,将情绪古怪的小坏蛋交给了季泠,自己则是招拢还在洛邑的屈予和谨,谈论一下之前发生过的种种细节。
不多时,龙弋就带着他们的家人回到了城中与他们相会,姬武无心打扰,就离开了此处,找到了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嬴涉。
“呵……”姬武打了个呵欠,抬手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花,坐在嬴涉身前的毡垫上,轻笑道:“没想到秦地竟然还有你这等人才,能忍辱,能负重,能为人尽忠,也能被判于人,说说看吧,为什么选择猗顿世家?”
“周室,没什么前途!”嬴涉闭着眼睛,露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姬武对这句有些侮辱性质的话没感觉,反而问道:“那你投靠猗顿的孙子,是认为他猗顿世家有前途呢,还是认为魏国有前途?”
嬴涉哼哧一声:“当然是魏国!”
“那你就太蠢了!”姬武脸色变冷,话音中夹满嘲讽:“你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