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挖了九道壕沟,用来阻挡韩取的车兵逃跑,当初就坑害了韩军战车四五十乘,结果昨夜把郑公也给坑进去了。
颜柯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,心下了然,郑公大概以为周室知晓郑国与韩国的关系,不会选择那条道去追袭,却没想到正入了去年就挖的坑中,结果被斥候给掳来了罢?
“只能怪他太倒霉了!”姬武看着城外不远处奔涌的大河,心中若有所思。
大河上流有一道黑色痕迹,那里就是昨夜姬武遣兵搭出来的桥,属浮桥,下方用船只连接,上方铺了宽厚木板,用铁链连接,分外牢靠,也正因如此,郑公与驷车才能轻松过河。
他们刚用过饭,来自郑国的求援使者就到了城外,那人进了营帐瑟瑟缩缩,也不知是受了什么惊吓,姬武朝身边的亲兵招手:“给他来点辣的,嗯,你随身携带的那种就行。”
那亲兵拿起自己身上的皮囊,往陶碗中倒了一碗,放在郑国使者案前,那郑国使者或许是渴了,端起来就一饮而尽,随后姬武就见他捂着脖颈,分外痛苦,眼中泛出惊恐。
那是烈酒,姬武做出来,专门为士卒准备用来清理伤口的,全军都不怎么多,看那亲兵心疼的表情就知道端倪,这使者应该是认为姬武给他下了毒……
姬武冷冷道:“尊使来此,当是有重要事务罢,若是有事,还请速速说来,若无要事,还请尊使前往王城面见周王,不送!”
姬武说着就要走,那使者顿时变了脸色,急急站起来:“殿下,臣乃子阳相邦的使者……”
“停!”姬武脸色阴沉,寒声打算使者继续说下去的打算,心中暗骂一声蠢货,转身看着这所谓的使者,冷笑道:“郑公尚在,竟冒出来一个相邦的使者,”
“请问,你家相邦这是打算谋反吗?若真如此,本君给你一个机会,一刻之内离开周室地界,否则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!”
“殿下……相邦嘱咐臣下,务必请殿下放过郑公,郑国愿意献上北方两座大邑,请殿下三思啊!”这使者倒是机敏,知道姬武不会直接下狠手,而他的意图也在慢慢透出来。
姬武很快就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,这使者递给姬武一张卷起来的新纸,上面有驷子阳想要投诚周室的各种条件,声称只要姬武放过郑公,他就能做主将北方两座大邑划归周室名下。
这有两种可能,但都有一个前提,就是他们还不知道郑公已经被姬武放走,第一种情况就是子阳意欲以这种方式削弱姬武对他的警惕,使得郑公无法在周室请得援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