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手下支持者的汇报,姬骄面露得色,一手拍在案上:“这么多事情,连续不断且他就算不被周王削为庶民,也该知道我的厉害!”
阿谀奉承在哪里都是分外流行,这时候自然就是奉承的时候,成则长身而起,揖礼道:“那是自然,殿下虽说是仲子,却是天人之姿,修仁修德,王长子自然不是殿下的对手。”
“对对,司寇所言极是,殿下承天之命,自然是稳稳胜了王长子一筹!”
“……”
阿谀奉承前篇一律,姬骄却是乐此不疲,听着这些人说的话,喝着由姬武酿造出来的好酒,即便他还没得到王位,此时也免不了志得意满。
西周公也在,但他可是没有像姬骄这样兴奋,姬骄见此,又不敢表现出自己的不快,只好对着这个叔叔问道:“王叔何必如此,大略已成,姬武必然没有机会,还如此低沉作甚?”
西周公毫不客气:“做了这么多,大事自然无碍,但要是结怨于姬武,殿下即便做了周王,怕也不会安生!”
姬骄很是不爽,但是西周公似乎意有所指,他忍了忍心中火气,很是谦虚地请教道:“王叔此言何意?除了这竞争储君之事,本君并没有结它怨于王兄啊?”
“今日,殿下的封地发生了一件事,殿下只顾着庆祝,怕是不知道吧?”
姬骄怎么会知道自己封地中的事情,闻言只是笑笑:“还请王叔解惑。”
“您封地里,今日发生了一桩大事,有人将周王已经准允过的王长子准妻季泠,掳去了殿下的封地,被姬武当场抓获,虽然那些人没有说是殿下的人,殿下以为,若是姬武知道那是您的封地,他会怎么对你?”
姬骄闻言一愣,随后又释然:“哈哈,王叔老糊涂了,一个女人而已,姬武还能拿他的亲弟弟怎么样,再说了,这件事本就不是我做的啊!”
西周公没甚表情,站起身来,向姬骄简单一礼:“殿下自来心思缜密,王长子怕也清楚。”
“因此,王长子不会将这件事情怀疑到您身上,但若是加上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情,殿下还是祈求,不要被王长子抓住把柄吧!”
说完他转身就走,只留下这一地尴尬的周臣以及正在发愣的姬骄。
良久,姬骄回过神来,朝只剩下一个背影的西周公露出一个诡异表情,姬灶消失在门口,他才呢喃一句:“你难道以为,我就只有这一点心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