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直到他的胡子被割下来,周王也没有出声,只是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的场景,这里是宫中,若是有人想要造反,姬武身后的万余隶卒可不是吃素的,再说了,没人报信,谁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?
他只是看着自己儿子在导演一出戏,具体的内容他也不知道,他只知道,以现在的情况来看,后半截应该更加精彩!
千年难得一见,不妨好好看戏。
胡子割了,姬武非但没有放过太师的意思,反而将他逼到金线之后不远处的冀州大鼎边上,将他的身子按了上去:“说,你是不是要造反!?”姬武狠狠的朝着他的胸口就是一下推搡,然后就此松手。
太师涕泗横流,手脚并用爬到周王身边,一手抓着周王的靴子,一手指着脸上的半截胡须,哭嚎着:“王上为臣下做主啊,臣不敢呐,不敢!”
岩石武士动了,一脚踩在太师指着胡须的手上,另一手拔出长剑,搭在那只抓在周王靴子上的手,声音清冷:“无礼无法,必斩之!”太师一个哆嗦,放下那只手,快速向后爬了两步,稳稳跪着不说话了。
周王捻着胡须,调整一下表情,沉声道:“王儿毋得失礼,太师不会造反!”
“是,儿臣知错!”姬武恭敬一礼,然后上前一步,朝着太师也躬了躬身,算是行了个礼,笑着把他扶起来,脸上满满的歉意:“原来是误会了,太师大量,想必不会与小子一般计较罢?”
这表情,摆明了告诉太师,我不怕你,你要是在意,那就在意呗,关我啥事?
“不,不敢!”太师抬着宽袍大袖掩青红皂白的脸,匆匆走回了座位,佝偻着身子,这模样,算是一生的颜面都被姬武给踩碎了。
姬武哂然一笑,看向周王右手边的姬骄,嘴角浮起一丝冷笑,随即又把目光转向那还呆立在场中的太保太傅,两人刚看到姬武的眼神就是一个寒颤,急急回了座位,也如太师一般,掩着脸孔不说话了。
“诸位,姬武年轻,若是有做的不妥当之处,还望诸位指教!”姬武朝两边大臣都来了一个揖礼,姿态一瞬间就放得极低,让人怀疑之前闹着要杀人的那个是不是他。
自然还有看不下去的人站出来说话,这一次站出来的是个老头,两眼透出威光,闭口之后嘴唇抿成一条线,一看就是个严于律己的人,他开口道:“殿下自然是无错,因为三公说话并未拿出实证,但,殿下行事如此激进,由不得人不怀疑。”
说着,他上前一步,差不多退到与姬武一条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