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只追首恶,毛公家只追责毛公家父子三人一脉,其余人等若是知情可以说出来,若是后来被查到,将会受到严厉责罚。
如此一来,审时度势之下,毛公兄弟顿时被唾沫星子给淹没,本来只有这么一个罪行,姬武来了这么一手,不少知情者都站出来向姬武揭露毛公兄弟的黑历史,其中不乏攀咬者,连毛公氏的自家人都反了水。
毛公武还要叫屈,却被虎岚割下一角帐帘,揉成一团塞在他嘴里,那毛公文看起来文弱,失心疯之后可是异常“凶猛”,即便双手被绑缚,嘴巴被堵上,还不断蹭起来要踢人,虎岚干脆把他手脚都捆了起来。
一行人连推带搡将人押到了其他三门展示了一遍,让听闻了毛公兄弟言语的人都出来做了一番证人之后,姬武带着队伍到了北城外。
“颜柯,虎岚,就你们两个走一趟,务必将人直接带到王宫之中由父王处置,顺便将我的意思传递给周王,一定要咬死一点,战前不宜杀人,恐有损军心,所有涉案者,请周王务必战后再行处置!”
“殿下放心!”颜柯虎岚朝姬武行了个揖礼,随即将毛公兄弟绑在战车上,带着一旅六百余人,或是乘战车,或是步行,往北方的王城行去。
姬武目送他们消失在远方,回头看向一个长着络腮胡的舆司马:“王孙司马,有点事情,得跟你商量一下,我们去南城谈一谈。”
王孙朽点头,朝城内伸出右手,做了个“请”的姿势:“敢不从命,殿下请。”
到了南城军帐,两人分高下落座,王孙朽笑道:“殿下行事雷厉果断,下臣敬服,若有事,不妨与臣直言,兀得多礼。”
姬武有些尴尬地放下刚刚抬起来准备揖礼的手,也就直言不讳:“王孙将军掌管战车以及马匹,不知军中有没有一千乘以外的战马?”
王孙朽笑道:“有,不知殿下要怎么用?”
姬武咧嘴笑了,眼神却有些忽闪蒙昧:“本君意欲编练骑兵,若是……若是方便,唔……”姬武一句话还没说完,人已经晕了过去,整个人无声息伏倒在长案上。
王孙朽大惊失色,上前轻呼几声,姬武却没有任何动静,他刚要叫喊却硬生生忍住,出了军帐,叫了两个姬武的亲兵进来,又找了军中医官,命他兀得外传,随后他自己做出无事的状态,前往各门检点军务。
姬武病倒,决不能让人发现端倪,否则这大军刚刚建立起来的军心怕就要散了,他必须接过担子,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颜柯回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