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呀,青青,多危险,身边的同事能是连环杀人犯,我现在想起来都害怕。”陈维津当然是全心全意疼爱这个侄女,她和吕维远没有孩子,还得靠吕青青给他们养老送终。
吕维远就不一样,疼爱归疼爱,他还得看着吕青青。这个侄女太聪明,最近听内线跟他汇报:吕青青和武平在紧密接触与梓县知青案有关的人事。现在阻止她还来得及,不要到了最后关头两个至亲针锋相对,闹得无法收拾。
“伯伯,问你个问题,可以吗?”
“当然。”
陈维津又给老公削了个苹果,递给他,“你们伯侄俩今天是怎么了,在家也这么一本正经。”她的眼睛在老公和侄女两人身上转悠,她永远不知道人世间的阴暗和邪恶。
“爸爸上山下乡那几年,做过什么错事没有?”吕青青直戳要害。
“怎么这么问?”吕维远明白吕青青的意思,她实际问的是知青案,但他决定装作不知道。
“有,当然。”吕维远直截了当的说。
吕维远的回答倒让吕青青感到意外,她想,难道伯父毫不避讳的告诉她真相?
当然不是。
吕维远笑笑,“年轻人,就是通过不断犯错误以累积起人生经验,不过,错误分致命和非致命。所幸,你父亲犯的错都是一些无关道德、不触犯法律的,是可以原谅的。”吕维远停顿一下,脸孔板起来,“像你同事许攸,是叫许攸吧,他犯的错误就是致命的。”
吕青青有点失望,伯父是真不明白她的意思还是假不明白?没办法,那就再直接一点,“听说当年同一批去梓县的知青,包括爸爸在内,一共有七个人,后来死了两个,都是自杀。这件事情,你知道吧?你当时刚好在梓县任职。”
“是呀,至今印象深刻。”吕维远叹口气,“多么年轻的生命。当时的调查结果确实是自杀,时代造就的伤痛,避免不了。”吕维远表现出很惋惜的样子,他心里开始有些担忧,难道吕青青发现什么了?这不可能。
“不过最近有种说法,那男的并非自杀,是他杀,因为凶手背后有强权支撑,所以案子的侦破工作跑到弯路上去了。另外,女的死因另有隐情。”吕青青说的很直白了,她觉得这一回伯父肯定会有相应的说辞,而不能再回避。
“青青,你当警察多久了?”吕维远问。
“一年。”
“时间不短了,难道你还不明白流言只是流言,查案断案看的是证据?”吕维远又严肃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