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满口答应,孟默明等人便不好再表达不同意见。
朱萸的意思是等女儿醒来,见父亲最后一面,就尽快火化,好让吕安之入土为安。母女两人一样的性格,平时温柔多情,遇见大事大变时,立即变得冷静果断。
“妈妈。”吕青青叫了一声,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,她跑过去紧紧抱住朱萸。朱萸手背上感觉到一滴滴温热的东西,那是吕青青的泪水。
“把眼泪擦干,你爸爸不希望看到我们哭。”朱萸松开女儿,擦掉她眼角的泪水,“刚才还跟你爸说,我们的女儿长大了,你抓到凶手,他可以安息了。”
在妈妈面前,孩子永远是孩子,不管何年何月。之前,吕青青一直强忍着悲伤,不肯落泪,现在妈妈来了,她就想放肆哭一场。可是朱萸不允许她哭,从今以后的日子,她们母女相依为命,只有坚强,没有眼泪。
“去看看爸爸,下午就火化,我们带他回家。”
“不等伯伯来吗?”
“不等了。”
朱萸不同意开追悼会,吕安之不喜欢吵闹。“让他安安静静的走吧。”朱萸告诉县公安局派来的工作人员,“就在这里办个简单的送别仪式,老吕朋友多,什么都不办也说不过去,劳烦你通知一下外面的人。”昨天下午和今天早上,市消防支队和县消防大队陆陆续续有人赶过来,现在已经有几十人之众。
火化以后,吕青青抱着父亲的骨灰盒。朱萸让县局的同志帮忙送客,她则和女儿跨上一辆警车,驶往吕安之的老家——县黄潭镇柳叉村。老家已经没有亲人,朱萸向乡亲们打听了吕家祖上的坟地,自己动手把吕安之的骨灰盒埋进了家乡的土壤之中。
吕安之和朱萸都是文化人,他们不信鬼神不拜佛不拜道,吕安之身前说过:死后不用棺材,不办道场也不办佛事,简单葬了就行。生于尘土,归于尘土,这就是人的命,他想得很豁达。
从柳叉村回来后,吕青青直接找到许攸,“对杀我爸爸的凶手,你怎么看?”她的眼神重新恢复了温柔的光芒,温柔中带着忧伤,在许攸面前,她不需要假装坚强。
“凶手是郑乾呀,你亲手抓的。”
“许攸,别人这么认为我不觉得奇怪,他们都是木头脑壳,但如果你也这么认为,我会很失望的。”吕青青叹口气,坐在大厅前面的台阶上。
眼前这个女人,柔弱而充满痛苦,许攸觉得他应该要保护她,她已经失去了父亲吕安之这个依靠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