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一脸惊惧之色的十余位男女,梁伯的眼中,充满了疑问,径直问向李法主道:“李元老,这些都是什么人?”
李法主闻言,诡异地一笑道:“回左使的话,这些人,可都是要命的人啊!”
“要命的人?”梁伯闻言,瞳孔猛地一缩,“要谁的命?”
只是这次,李法主并没有立刻回应,而是走到人群近前,指着其中的一位宽厚少年道:“这一位小郎,名叫朱友裕,乃是宣武节度使朱全忠的长子。”
“虽然朱友裕,并非张惠所生,却甚得乃父之心;梁左使你老说,有这位小郎在手,朱全忠又岂能不如鲠在喉呢?”
循着李法主手指的方向,帐中诸人,尽皆望了过去。
只见一名宽厚的少年,正心惊胆战地站在了那里;迎着众人的目光,少年情不自禁地,就垂下了脑袋,惶恐得犹如群狼环伺中的无助之人一般。
经由李法主的介绍,众人才只知道,这是朱全忠的爱子;其子在手,要的自然是其父的命啦,就是不知道,江山和儿子,一代枭雄朱全忠,到底会选择哪一个了。
不过,这位小郎的神情,倒是让众人失望不少;想想其父,朱全忠是一位,多么流氓、多么彪悍的人物啊,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经不起场面的儿子呢?
虎父犬子,一览无余。
就在众人的感慨之中,李法主又指向了一位络腮大汉,一脸不屑地轻佻道:“这位壮士,名叫石希蒙,乃是成德节度使,王镕的‘男人’。”
“王镕的‘男人’?”众人闻言,无不莞尔。
想想那个斯文俊秀的少年王镕,再看看眼前这位魁梧如熊、粗莽雄壮的大汉,大家就不由自主地、开始了浮想联翩起来。
将这二人放在一起,怎么看,王镕都像是“受”的一方啊;不过,一想到身为一方大员的王镕,翘着屁股......
不等众人继续联想,李法主就突然精神一震,指向了一脸不屈的朱淳,朗然道:“至于这位吗,就是朱璃家里的那位大人了。”
“是不是啊,朱淳老爷子?”
“你老,可真是生了个了不得的儿子啊!”李法主不无感慨地说道。
如果没有朱璃,李法主相信,自己才是王月瑶的最佳夫婿;如果没有朱璃,他又何必背负背叛同族,引狄人入关攻略的罪名呢。
在他想来,这一切,都是朱璃害的啊;而那个让他痛恨不已、巴不得食其肉、饮其血的人,就是眼前这位中年的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