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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是为各路藩镇而来的吗?
要知道,今日的大朝会,到场的不但有往日的朝官,还有二、三十位藩镇大员;这些人,个个都是桀骜不驯、啸聚一方的野心之辈。
或许,看在杨思勖的眼中,他们就是大逆不道的人吧。
看到了杨思勖,朱璃同样双眸虚眯、一阵不爽。
就是这个老家伙,害得他差点挂掉了,整整在外亡命一年,才得以脱身;别人都差点将你逼死了,再看到那人,再好的性格之人,恐怕也会不舒服吧。
当朝官全都站好后,一位声音洪亮的太监,就立刻走到台阶之下,站到龙椅的前方。
只见他“刷”的一下,就展开了一道圣旨,大声宣读道:“圣人曰:朕惟治世以文,戡乱以武。”
“然,朕守大器之重,居兆人之上,日慎一日,如履如临;旰昃劳怀,寝興思理,涉道犹浅,道化未孚......”
艰涩难懂的圣旨,就在宣旨太监那抑扬顿挫的朗声中,响彻大殿。
可是开篇之说,就让类似杨行密、刘汉宏那样的无赖、流氓出身的藩镇,大眼瞪小眼,不明所以了起来。
很多前来的藩镇,大多都是目不识丁的莽汉;如今面圣,又不能带麾下,光靠他们自己,怎么可能听得懂呢?
可类似李茂贞、朱璃这样的文武之士,虽然能听懂,却又对圣旨所言,极其不屑了起来。
李儇,后世的僖宗,他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昏君、败家子;现在竟然当着百官的面,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忧劳成疾、不堪重负,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可是,明知道这位陛下不要脸,朱璃等人,也依旧眼观鼻、鼻观心,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。
“......,然,纵观天下,乱常干纪、怙众称兵者众;凭凶构孽、横行郡县者滥;残害生灵、倒行逆施者多,凡此种种,幽明共怒、天地不容......”
圣旨念到这里,听不懂的藩镇,依旧不明所以;可是听得懂的人,立刻就双眸微眯,犹为不善了起来。
一个都快要死了的昏君,竟然在大朝会上,指着天下藩镇、所有人的鼻子,骂他们多行不义、不容于世,这些藩镇大员,自然不舒服喽。
谁也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错的,相反,他们对于李儇这位皇帝,还一肚子牢骚和不屑,自己都是昏庸无道、走马遛狗的废人,有什么资格指责他们。
“......,天下大乱,民不聊生,值此多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