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那些,对于裁汰士卒、颇有微词的蛮将,现在乐得,嘴巴都裂到了裤腰带上了。
杨龙、杨虎被杀,事发半个月后,剑川终于迎来了杨登的报复。
八月中旬,弄栋节度使赵为君,银生节度使姚不同,合兵十二万,诈称二十万大军,从剑川东南,一路旌旗招展、气势汹汹地向剑川杀来。
接到消息,尉迟槿立刻召开了紧急军议。
中军大帐之中,尉迟槿刚刚说出这个消息,列位众将,除耿弇、韩逊等有限几人外,其他人
全都吓得脸色苍白、噤若寒蝉。
更有甚者,嘴唇发青、颤如筛糠,这位仁兄不是别人,正是释酂咙的亲侄子,二世祖释弥伽。
整个剑川城,充其量也不过三万守军,而且其中有接近六成都是新人,精锐之士,撑死了也就万余人,面对十二万的强敌,这仗还用打吗?
看到众人一副死了亲爹似的表情,尉迟槿素面寒霜,漠然道:“赵为君、姚不同二人,都是杨登的忠实支持者,一旦杨登上位,这二人自然水涨船高。”
“从现在的局势来看,杨登势盛,上位的可能性极大;这个时候,赵、姚二人,面对杨登的命令,岂能懈怠?”
“诸位试想一下,即便我等举城投降,麾下士卒的命运姑且不论,列位将军还能保住今时今日的地位吗?”
一言问出,惊吓住的诸将,其中少部分人,终于回过味来,开始陷入了沉思。
尉迟槿稍一停顿,就继续道:“大家不要忘了,我们都是大军将释酂咙的麾下,诸位若是投降,即便赵为君、姚不同二人,肯接纳了诸位,他们二人,还会允许诸位待在军中吗?”
“手无军权,诸位还有保命的资本吗?”
“不是我尉迟看不起诸位,若是到了那个时候,一个罗苴子,就能要了大家的命。”
尉迟槿一席话,帐中诸人,无不深以为然。
可是就在这个时候,被吓破胆的释弥伽,突然激愤地站了出来,只见他满脸悲愤,颤抖着手臂,指向尉迟槿,嘶声咆哮道:“都是你,都是你们,是你们杀了杨龙、杨虎的,若是将你们交出去,赵大军将和姚大军将,一定会放过我们的。”
“诸位,不要听他信口胡说,他们自己做的事,就让他们自己去承担好了,跟我们没关系,只要将他们交出去,我们一定会高枕无忧的。”
释弥伽神情惶恐,口不择言,突然的咆哮,彻底惊呆了所有人,尉迟槿更是神色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