黯然,小丫头豆芽,更是绝望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,只剩下无声的哽咽了。
郭奇佐看了董凝阳一眼,奇怪道:“怎么会如此严重,血色不是已经变红了吗?”
董凝阳同样看了他一眼,艰难道:“毒入心脉,不断扩散,即使贫道将感应到的所有毒素,全都逼了出来,可依旧还有余毒,潜伏在深处,久而久之,心脉僵化,娘子怕是......”
对于郭奇佐、杨再兴等人,他根本无需隐瞒,毫无保留地自己的诊断结果说了出来,虽然语意未尽,但言下之意,几人无不了然于心。
凝神旁听的荆铭,不知想到了什么,连忙道:“或许将军有办法也不说定,将军曾治愈过瘟疫,还曾治愈窦五经的夫人,据听说,将军的手段十分神奇,几乎药到病除。”
关于朱璃的神奇医术,朔州文武大多只是风闻,见过的人非常少,只有寥寥几人,除了五经博士窦禹钧夫妇外,就只有孟绝海和史俨两人了,可这四人,全都三缄其口,不置一词。
不过,不管有没有,这都是个希望,郭奇佐闻言,立刻就有了决定,连忙道:“这样吧,荆铭,你立刻遣人前往幽州,向将军汇报娘子的情况。”
“诺”荆铭连忙应道。
他又转头看向杨再兴,慎重道:“杨将军,你立刻护送娘子前往开阳,莘署令也在开阳,以她的医术,说不定也有治愈的可能。”
“诺”杨再兴闻言,毫不犹豫地答应道。
送走了杨再兴、尉迟槿,郭奇佐一脸阴沉地转过头来,森然地自语道:“不管你是谁,我都要将你永远葬在这里。”
“偏关县的数万百姓,以及偏关河、平鲁战死的数万将士,都不能白死;竟然还敢使用毒箭,致娘子于生死未卜,不可饶恕、绝不可饶恕!”
森然、阴狠的口吻,骇得身边的董凝阳,激灵地打了寒颤,一脸重新认识郭奇佐的神情,偷瞄了对方一眼。
心中暗忖道,看来这个人畜无害的郭先生,也绝不是善茬,那些契丹人,就自求多福吧。
鄯阳城中,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,就差契丹大军送上门来了。
平鲁一战,河朔一方损失惨重,连公认的准夫人尉迟槿,都落得个生死未卜的下场,可见战况惨烈。
然而作为攻城一方的契丹人,又能好到哪里去呢。
当杨再兴撤出平鲁城后,契丹人攻进了城内,结果连根毛都没捞到,整个平鲁城,空荡荡的,连一个百姓的人影都没有,在他们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