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既然不同意此事,在下也不敢过于纠缠;只是我契丹第一强部,遥辇部宰相剔剌的女,岩母斤,因为任嬉闹,不幸被大将军所擒,不知道,夫人能不能考虑一下,为了我们双方以后的和睦关系,将岩母斤交还给在下,好让他们父女团聚呢?”
和亲不成,韩梦殷的语气软了不少,不过仍旧带有一丝强硬在里面,提出契丹第一强部,未尝没有威胁的意味在其中。
可惜他的措辞,瞬间就激怒了河朔的文武。
一名生耿直的老者,立刻怒气冲冲地走出队列,“蹬、蹬、蹬”地来到韩梦殷了的面前,满口吐沫星子喷薄而出,直接溅得韩梦殷一脸,愤然道:“任嬉闹,你是说岩母斤任嬉闹?”
突然看到一名苍发花白的老者,一副被人骗了棺材本似的神,冲到了他的面前,韩梦殷心下一凛,不过还是拱手客气道:“不知阁下是”
“哼,老夫窦濣,朔州司户,你刚才说岩母斤是任嬉闹,你敢再说一句吗?”窦濣一副你敢再说一句,我就敢跟你拼命的架势,骇得韩梦殷半天都不敢吭出一声。
“哼,任嬉闹,那老夫就要问问你,丰州原有百姓八千六百户,岩母斤这一‘嬉闹’,竟然将
丰州八千六百户百姓,‘嬉闹’得只剩下不到六千户,这也算嬉闹吗?”
“高肃将军驻守丰州的三万将士,连同张敬达将军北上支援的三万精锐,被岩母斤这一‘嬉闹’,两万人将士再也回不来了,这还不算重伤不治之人,这也算嬉闹吗?”
“若是这样也叫‘嬉闹’,那何不让我们将军,带上人马,到你契丹部落去‘嬉闹’一番呢。”窦濣满脸通红、怒发冲冠,在这些狄人的眼中,杀掠汉民,攻略要塞都成了“任嬉闹”,老人家可受不了这种调侃。
窦濣是谁,他可不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,这个人可是在郑从谠之前,就干过河东节度使的大佬啊。
为什么曾经的大佬,现在却沦落成一名小小的司户了呢,这还要从这个人干过的一件糗事说起。
这位老先生,上任河东节度使的时候,河东正好发生暴乱,对于无兵无势的他来说,面对暴乱,确实让他愁得寝食难安。
正所谓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,愚者千虑必有一得”,这家伙被bī)急了,灵光一现,他想到了个主意。
主意好不好,他不知道,可这是他想到的唯一主意,立刻就被他施行了出来。
于是轰轰烈烈的重金雇人镇压叛乱的布告,就贴满了河东的大街小巷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