斩头颅,吕奉先旁若无人,在他看来,这些可都是战功啊,是他日后养家糊口的资本。
三合不到,二薛毙命。
整个天门关上下,府卫兢然、大将心颤,一时之间,天地寂然,只有一丝九月微风拂过,似乎在抚慰着众人的心灵。
“不......”
一声仿若九幽深渊般的嘶吼,骤然响起,那是薛阿檀,亲眼目睹了两个弟弟身死之后的悲呼,闻着动容、听着心惊。
只见城头上,一名面色微醺、孔武有力的大将,睚眦欲裂、悲愤莫名,正瞪着一双猩红的双眸,怨毒地盯着吕奉先。
仇者痛、亲者快,才是做人的最大成功;对于薛阿檀的仇视和惨嚎,吕奉先恍若
未闻,脸色漠然得犹如深冬的冰川。
悲恸莫名的薛阿檀,望着冷然如冰的吕奉先,再也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,只见他转身就提起大铁棒,飞一般地蹿下城头,提马出关,就要去为弟弟报仇。
安休休看到这一幕,皱眉不已,不知虚实,就贸然出击,乃是兵家大忌,虽然吕奉先先后杀了河东四员大将,却并没有显露出多少根底,他给安休休的感觉,依旧浩如烟海、不知深浅。
不过,薛阿檀死了堂弟,做出过激的反应,也是人之常情。
安休休虽然觉得不妥,却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只身犯险,放心不下之余,为了策应安全,他也连忙拿起自己的雕花山河刀,即刻尾随而出,前往城关之下。
城头下,望着匹马独戟的吕奉先,安休休挥去了心中,那一丝不安的情绪,他可不认为单凭对方一人,就能拿下天门关。
吕奉先此时,正小心翼翼地将二薛的头颅,悬挂在乌云一侧拉环上,抬头望去,就见一员大将拍马挥棒向他杀来。
来将壮若狮虎、面色微醺,若是只看面相,活脱脱的就是一只择人而噬的猛虎啊。
此人双眸血红、怒焰喷涌,好似吕奉先睡了他老婆似的,还未交手,对方就是一副拼命的架势,话也不吭一声,挥棒直取吕奉先的头颅。
一棒擎天、好似天柱倾塌,来势凶悍、势压苍穹。
行家一出手,便知有没有,来人只是简单一棒,就有如此气势,让吕奉先双眸一亮,那是见猎心喜般的振奋。
当初蔚州城下,薛阿檀力战朱璃,二人拼得旗鼓相当,若不是朱璃临阵突破,薛阿檀必然有机会击杀朱璃,三、四年过去了,朱璃的武艺一日千里,早已今非昔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