屑地看着二谢一眼,漠然地开口道。
“少废话,有什么本事,就亮出吧。”谢天不耐,仿佛李存孝的片言只语,都会令他作呕一般。
“不错,叽叽歪歪的,简直跟没带把似的。”作为大兄的谢天嘴上不饶人,作为弟弟的谢地同样不是善茬,出口就伤人。
李存孝何曾受过这等侮辱,瘦小的脸庞,瞬间一阵潮红,胸中似有一股澎湃的火山,正要喷薄欲出。
因为天赋异禀的关系,就连李克用都待他亦兄亦父,几乎很少苛责于他,李存孝何曾被人当面如此埋汰过
盛怒之下,李存孝明知二人远远不及自己,仍旧不打算轻易放过二谢。
须臾之间,那柄重达两百四十斤重的毕燕挝,就被李存孝灯草一般地抡起,刹那间,就见无数挝影掠过,层层叠叠、如雨如幕,霓虹彩灯一般地旋转不停,令人眼花缭乱,乌光重重,不见人影。
这副情景看在二谢眼中,让这哥俩心下一紧,仿佛冥冥之中,立刻就有一股森冷的杀机,瞬间笼上二人的身躯,陷身其中,如陷泥沼、举步维艰。
这种感觉持续不到半个呼吸,待到李存孝演挝完毕,在场之人,只看到一道乌光,疾如彗星曳尾一般地凌空而起,似乎裹挟五岳四海之重,压塌诸天、碾碎苍宇,惊雷一般地飞向谢氏兄弟。
其势若山塌、威似天倾,钢挝未至,雄浑澎湃的威势,已经压得二谢双股战战、双臂微抖,二谢的前额,早已渗出一层密集的汗珠,那“吭哧、吭哧”的粗喘,数米之外,清晰可闻。
置身于练武场之外的尉迟槿,一见李存孝竟然如此没轻没重,俏脸铁青,心中暗道不好,此刻,她再也无暇他顾,玉足急迈,一刀挥出。
几乎就在李存孝抛飞毕燕挝,谢天、谢地全力应付,气有不支之际,一刀银光从天而降,银河垂天、星河倒挂,仿若开天辟地时那裂天寒光一样,浮光电闪一般地砍向谢天、谢地的身前。
高手相争,生死一瞬。
这么短的时间之内,陨敌于一击,速度必然快到极致。
在双方的速度都是极快的情况下,若想挡住对方的攻击,靠的是什么,其中大多数的时候,就是依靠本能的直觉,以及机巧的预判。
或许会人有人会说,靠直觉,骗人的吧。
这里可以很负责任的说,绝对不敢妄言,一名高手,很多时候,都会化技艺为本能,挥击、防守、格挡、撩击等等,这些简单的动作,在高频率的搏击中,全是身体的本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