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暗叹一声,用着一双害水肿似的的眼睛,望向朱璃,拱手道:“将军,镇远军原有越骑三千,步射八千,排矛手一万,刀盾兵一万两千人,合计三万三千人。”
“经此一战,除越骑无恙外,步射还有六千余人,折损将近两千人;刀盾兵损失惨重,尚余五千余人;排矛手折损最重,还剩不到三千人。”
“合计折损一万五千人。”这个数字,几乎是镇远军驻守居庸关人数的一半,岳鹏举说出这个数字后,满脸苦涩,心寒不已。
要知道,朱璃未来之前,狄人也曾强攻城关,大战十多天,损失的数量都不到现在的三分之一啊。
朱璃闻言,同样脸色难看,抬眼望向张归牟,张归牟手臂受创,现在还打着绑带,一看朱璃望来,知道躲不过去,低着头,拱手道:“将军,北口军排矛手、刀盾兵,合计一万人整,大战之后,还剩四千八百二十一人。”
“三千步射,因为一直待在后营,没有接到出击命令,一人未损。”他说到这里,脸色惨白,这个一直憧憬跃马沙场,纵横天下的
好战分子,现在终于怕了。
他可不能跟岳鹏举想比,岳鹏举前生就是一方统帅,心理素质过硬,而且统领镇远军时间不长,和麾下感情并没有他那么深厚。
可张归牟不同,北口军中的每一个府卫,都是他精心挑选的,数年培养的子弟兵,一下死了一大半,对他的冲击,是外人无法想象的沉痛。
朱璃瞪着猩红的双眼,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,就转过头去,问向高远:“高远,我们朔州军的情况如何?”
高远闻言,脸色同样不好看,沉声道:“启禀将军,朔州军步射损失一千八百六十三人;排矛手折损四千五百二十五人;刀盾兵折损两千三百八十九人。”
“还有陷阵卫士,此战折损八百一十五人。”高远嚅嗫着嘴唇,最终还是哽咽地出声道。
陷阵卫士,可以说是高远的子弟兵,每一个卫士,都是高远的心血结晶,一战之后,几乎死掉三分之一,难怪他会语带哽咽。
威武军步射、排矛手、刀盾兵合计折损六千七百余人,进驻居庸关的威武军,除掉越骑三千人未动,府卫一共才一万人,现在还剩三千多,几乎平均一部还有一千多人,等于彻底被打残了。
清夷军万余人,大战之后,还剩四千余,同样被打残了。
整个居庸关守军,一战之后,折损过半,身在此地的将领,无论是谁,心里都不好受。
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