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情,那种有伊在侧、别无所求的满足;那种你若安好,我便无谓的豁达,最真、也动人。
同是男人,而且尉迟信的年龄也不小了,自然经历过那种爱恨离合的洗炼,也能够理解朱璃此刻的心境,既然明白,男人又何必如此为难男人呢。
若是再行指责、再行不依不饶,尉迟信自己都感觉亏心,没有兄长不疼爱妹妹的,为了她的幸福,很多人都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,尉迟信自然不例外。
可是看到一位,和他一样为妹妹担心、黯然的男子,虽然就是因为对
方,才让尉迟槿身处险境的,他心里不埋怨朱璃是不可能的,可埋怨、牵连过甚的话,他也不忍心。
若尉迟槿没有变心,那么她是无辜的;而对于尉迟槿的作为,毫不知情的朱璃,难道就不无辜吗?
想通了这些,尉迟信长叹道:“我这妹妹,从小就非常有主见,很多方面,即便是我这个兄长,都自愧不如,我能做的,只有在她还待字闺中的时候,尽最大的努力让她顺心、幸福罢了。”
“一旦她心有所属,非君不嫁以后,作为兄长的我,就无法再插手她的一些事情了,既然你们彼此有情,我也并非不谙情理之人,感情方面我不会管,可她现在的安危,我却不能不问,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朱璃点点头,尉迟信能做到这一步,已经无愧长兄之名,对方即便揍自己一顿,自己也认了,毕竟把人家妹妹弄丢了,是个人都不会不闻不问吧。
“不过。”尉迟信的神色,突然变得十分坚定起来,毅然道:“我妹妹绝非见异思迁之人,这里肯定有误会,你不必庸人自扰,当前最紧要的是找到她,把她带回来。”
朱璃闻言,毫不犹豫地点点头,直视着尉迟信附和道:“我也这么认为,所以事情没有大白之前,我不会做任何决定。”
朱璃的回答,让尉迟信暗暗地松了一口气,神情看起来欣慰了很多,看来还是妹妹有眼光,这家伙虽然在感情方面,迟钝愚鲁,却是那种一旦决定,就会一棵树上吊死的脾性,有好处,也有坏处。
自古以来,自命风流、恣意花丛的名士、才子,无一不是能说会道、嘴甜讨喜的男人;而像朱璃这样内蕴、闷骚型的男子,不是老光棍,就是方外僧侣,下场几乎可以预见。
想到这里,尉迟信的神色有些怪异,这么沉闷的男人,怎么会被冰雪聪明的小妹看上,而且还是一见倾心的那种,任他想破头颅都想不通。
世间的感情,哪有什么道理可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