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牙兵,根本指望不上,可刘知俊还是能期待一下的。
望着怒气难平的时溥,郭绍宾不敢隐瞒,立刻道:“刘将军依旧盘踞在黄河边,自从韩雉率部到达那里,黄河南岸就成三足鼎立之势。”
“三方对峙?”
“是的,三方对峙,谁也不敢妄动,而刘将军实力最弱,更是不敢贸然行事。”郭绍宾倒是为刘知俊开脱了一下。
对于刘知俊来说,李谠是敌人,韩雉也是敌人,三方临河对峙,刘知俊兵力最弱,很容易成为目标,理智上他应该偷偷撤回萧县的,可他没有,仍旧滞留原地,态度难明。
这样的举措,很容易引起时溥的猜忌,郭绍宾此刻,面对时溥的询问,却对刘知俊暧昧难明的态度,只字不提,不是开脱是什么?
不过郭绍宾不提,时溥若是自己想到一些可能,就不能怪别人了,时溥能成为一方军阀,当然具有一定的能力。
他只是稍忖片刻,脸色就如跑马灯一般,不停地变换起来,良久,才忧虑参半地道:“值此多事之秋,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,不过也罢,这个时代,白眼狼时某见多了,也不多他一个。”
郭绍宾闻言,沉默不语,他知道时溥忌惮刘知俊,可没想到时溥竟然如此看得开,刘知俊在他眼中是什么,闲棋吗,那自己呢?
不过这个疑惑,他注定只能憋在心中,再次拱手道:“总管,眼下局面,我们该如何应付?”
时溥想了想,似乎也很无奈,挥挥手道:“继续操练兵马,现在只有等上蔡的消息了,无论上蔡的战况如何,尚让这根难啃的骨头,最终只能依靠我们自己解决了。”
时溥似乎也有打算,只要黄巢溃败,他就会趁机立出击尚让,若是能够吞并尚让的人马,何愁应付不了韩雉。
黄河畔,徐卫军大营。
韩雉整编了感化军、草军,更名为徐卫军,这支新军,现已挺进黄河畔。
十多天过去了,李罕之、杨师厚相继投降,无论是原草军卫士,还是感化军士卒,都已经彻底融入到新的团体中,大军战力初成。
韩雉治兵,军纪严明,进则重赏、逃则重型,但使地马相宜、车马相宜、兵车相宜、兵甲相宜,同安乐、共患难。
又将大将分为礼将、仁将、严将、勇将、信将,不求完人,因人因势而用,这才在短短十来天的时间内,打造出将士同心之势,已有父子之兵的雏形,麾下卫士对于自己的前途,似乎也充满了希望。
军帐中,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