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感觉这里面似乎有些故事,不过自己只是一个路人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,或许不打扰为好,一念至此,他就顺手将碎银抛给了那个大汉。
可朱璃不愿多事,尉迟槿却不怕麻烦,她以女人的直觉,就感觉事情不对,再加上女人天性中的怜悯,让她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一位小娘子,平白受人欺负呢?
就在那满脸横肉的汉子,伸手去接银子的时候,一双白腻如玉的小手倏的一下伸了出来,就在大汉将要抓住碎银的时候,犹如雨燕戏水一般地轻轻一抄,就抓走了银子。
大汉骤失目标,脸色难看,循着那只玉手伸来的方向,一眼就看到了尉迟槿。
尉迟槿今天,一身月牙色长袍,头戴雕花攒玉进贤冠,玉颜欺雪、凤眸生寒,不怒自威、十分倜傥,俨然一副白面小生的模样。
“喂,你个读书汉,为何夺我银子,莫非想听霸王曲不成?”银子就在眼前消失了,大汉愣了愣,随后勃然大怒,冲着尉迟槿直接嚷了起来。
只是尚未等他继续撒泼,一只硕大的毛手,就伸了过来,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胸襟,将他这个粗看也有一百五、六十斤的大汉,生生地提了起来。
出手之人,正是脾气比较暴躁的谢天,他将大汉凭空提起,顶在屏风的一侧,恶狠狠地道:“天杀的泼才,再嚷嚷,小心谢某打破你的狗头。”
正所谓强的怕横的,横的怕不要命的,大汉看起来很强横,可是碰到一个比他更强横的人,瞬间就萎缩了起来,嚅嗫着嘴角,却不敢再嚷半句。
要知道,谢天的身后,还站着一个一看就十分粗蛮、狂野的大汉,正是谢天的弟弟谢地,这兄弟俩,根本不用别人介绍,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人。
耳边的聒噪顿时清静了下来,倒也引起了其他食客的注意,尉迟槿转向红纱歌女,轻声道:“你卖唱所得,为什么要交给他,他是你什么人?”
黑儿,也就是卖唱的小娘子,抬起头偷看了一眼,已经被谢天死死顶在屏风上的壮汉,又倏的一下,垂下脑袋,嘴唇蠕动了一下,却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卖唱小娘不说,旁边的一名负责端茶送水的老博士,看到这个情形,憋不住地长叹道:“不瞒这位郎君,黑儿小娘是林老黑的遗孤,而这郝大力和林老黑是结义兄弟,可自从林老黑死在了战场上,可怜那,黑儿小娘子,就过上了猪狗不如的日子喽。”
老博士似乎十分怜悯卖唱的黑儿,越说越生气,神情十分激动,脸庞也开始专为赤红,那指向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