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闻言,神情更显敬重,肃然道:“阁下如此高义,如此人品,严某若是放着阁下这样的义士都不结识,岂不枉读圣贤书。”
“哈哈哈”朱璃大笑一声,有点羞赧,他还是第一次听人当面夸自己,有点拿不住,冲着对方摆摆手,客气道:“先生过誉了,在下朱璃,不敢妄称义士。”
听到朱璃的名字,男子神色略显迷惘,随后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,立刻神情一振,逾显恭谨地拱手道:“在下严可求,祖居关西,年少时跟随父母移居扬州,恕在下眼拙,竟然没能认出三战定长安的左武卫朱璃将军,还请将军赎罪。”
还是认出来的,杨再兴神情立刻显得十分阴沉,那架势似乎都有一种杀人灭口的冲动,不过朱璃倒是丝毫不放在心上。
他只是好奇,为什么这名读书人这么确定自己就是那个朱璃呢,要知道,他只是顺手救起两人的,彼此之间相处不过顷刻,这个书生凭什么如此笃定?
越想越不解,朱璃神色犹疑不定,这人是谁?
如果他是唐末五代时期的著名人物,可朱璃一点印象都没有;可对方如果是英魂转世,朱璃意识海中的山海经,现在仍旧寂寂无声、毫无反应。
这人同他接触不久,就能从他的姓名,猜测出他的身份,这份能力,绝非凡俗,应该不是平庸之辈才对。
一念至此,朱璃开口道:“严先生何以肯定,朱某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朱璃呢,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很多,朱某就不能凑巧也叫朱璃吗?”
朱璃的话,无疑验证了严可求的猜测,他闻言神色一动,心道大呼侥幸,此人还真是收复长安的朱璃。
不过他仍旧表现出一副自信满满的神情,恭敬道:“天下叫朱璃的人确实很多,但有胆量、敢于出手要挟吕用之的朱璃,却没有几个。”
“将军救我父女时,一拳、一脚,就将镆邪都的那两名卫士,全都打飞了出去,如此强悍,实属罕见,有此武艺,岂能籍籍无名。”
“再加上将军一身威凛之气,举止形容,更显刚健、肃杀,这种气概,非久历生死之人,不能具之。”
“久经沙场、名动一方,加上名叫朱璃,有此三点,严某即便愚鲁,也能对将军的身份,推测出个大概来;更何况严某正巧听说过渭桥血战,朱璃将军重创入水,下落不明,朝廷通缉将军的布告,张贴得到处都是,虽然将军不着衣甲,没有缉文画像上画的那么威武,但严某若是还认不出将军,这双招子不要也罢。”
其实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