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槿反问了一句,她见郭奇佐似乎想解释,不待他开口,又连声道:“我知道以先生之谋,定然不会暴露朔州军的行踪,可是征服契丹人,先生觉得只靠杀戮就能成事吗?”
郭奇佐闻言,眉头微皱,略有所思,他自然知道征服一个强大的民族,单靠杀戮是不能成事的,他之所以出这个计策,首先,就是迫于当前面对的严峻形势;其次,他和武悼在一起时间长了,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他的影响,就连朱璃也不例外,武悼天王,杀胡令的缔造者,骨子里就充满了对胡人的藐视和仇恨,遇到这样的事情,他们第一想到的就是以牙还牙。
见到郭奇佐沉思,尉迟槿又道:“先生的计策,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,就像契丹人对付我汉人一样去对付他们,是这样吗?”
“不错,难道小娘子觉得不妥吗?”郭奇佐好奇道。
“蚕食契丹人,计策的方向没有错,契丹非常强大,若是他们统一起来,势必会成为中原的心腹大患,而作为边关重镇的朔州,必然首当其冲,现在趁着他们各部现在正忙于争夺汉位之时,正是实行计划的好时机,对于你们的这点小动作,他们也根本就没时间理会。”
“但契丹人也是可以收伏的,对于那些顽抗到底的,杀了也就杀了,可是对于那些愿意投降的,我们也没必要全部杀掉,将他们的家人内迁,控制这些人投降的契丹勇士还是很容易的,只要将他们打散,编入军中,将他们的家人混居在朔州的百姓之中,就不怕他们再反复无常了。”
听了尉迟槿之言,郭奇佐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