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府中,众人来齐后,一边用餐,一边商议着事情。
这也是朱璃安排的,模仿后世聚餐议事的陋习,特地犒劳一下大家。
宴饮中小丫头朱凝儿娇俏地跪坐在兄长的旁边,正捧着一只大鸡腿啃得不亦说乎,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神彩。
“朝廷敕封将军,是理所当然的事情,李可举现在才将文牒送来,说明他对将军已经有所顾忌了。”郭奇佐听到消息后,喝了一口水酒,惬意地眯着眼睛,淡然道。
“我有什么值得他顾忌的?”朱璃不解。
“若武某没有料错的话,李可举必然找到了进一步削弱李全忠的方法,不然他不会这么快就分化我们的势力,既然他有办法削弱李全忠,就用不着我们替他牵制威武军了,这个时候显然就会对我们加以控制,毕竟有李全忠的前车之鉴,他这么做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”武悼三两口就啃完一只肘子,出言解释道。
坐在郭嘉身侧的新人郭崇韬,犹豫了一下,开口道:“其实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,北口毕竟弹丸之地,朔州虽然形势严峻,却毕竟是一州之地,更能让将军您大展拳脚。”
“不错,朔州久经离乱,民心思安,既然李可举决定让将军出镇朔州,我们就不妨将重心迁移到朔州,朔州再穷,只要我们大力发展、苦心经营,必然能够成为根基之地。”郭奇佐微蹙着眉头,开口附和道。
“唔,先生莫非已有计较,不如说来听听。”武悼双眸一亮,看着郭奇佐道。
郭奇佐闻言,没有拒绝,而是稍稍皱眉思忖了片刻,开口道:“不管什么原因,李可举既然有了决定,我们现在也只能听令行事,再说了,脱离北口也有脱离北口的好处。”
“北口是李全忠、李可举现在博弈檀州的要冲,我们脱离这里,从而免去了身处风口浪尖上的危机,此其一;正如崇韬所言,北口毕竟弹丸之地,作为根基也不过是权宜之计,既然尉迟小娘为将军出镇朔州耗费了一番唇舌,我们就不能辜负她的好意;进驻朔州、经营朔州以为根基,和我们的以前的方略根本没有悖逆之处,只是地方换了一个罢了,此其二。”
“其三,朔州虽然穷困,可朔州以西有一块宝地,若是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块宝地纳为治下,大事可期、大事可成。”郭奇佐神情振奋,环顾众人,十分笃定地道。
“莫非先生说的是河套?”武悼眉头微皱,继而双眸一亮,连忙问道。
“不错,正是河套,河套现在被党项人占据,宥州刺史拓跋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