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琳琅听见纪清河这话,樱唇微启,瓷白的脸庞上,浮着丝丝冷意。
“这笔交易,我不做。”
叶琳琅说罢,伸手就要关上宿舍的房门。
事实上,叶琳琅也不是非得要把纪浅赶出少年班。
她有自己选择留下或是离开的权利。
纪清河一只手撑着木门,温文尔雅的脸庞上,带着一丝被人拒绝后的恼怒。
“叶琳琅同学,我查过你的资料,你是从僻静小镇过来的穷学生,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,你要清楚,一套前门的院子,可能是一家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。”
“你如果聪明,就应该乖乖的拿着院子,主动向老师说明情况,结束这一场小孩子之间的闹剧。”
叶琳琅冷冷地笑了。
竟然有人炫富炫到她的头上了!
有意思!
很有意思!
纪清河被叶琳琅的冷笑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“纪清河,在我面前炫富,你也配?”
叶琳琅凉凉地看了一眼纪浅。
“纪浅,带着你的哥哥从这里滚!”
纪浅拉着纪清河的手臂,苦苦哀求道:“哥,我们走吧,赌局是我输了,我愿赌服输。”
纪清河一把甩开纪浅的手臂,森冷的眸光落在纪浅的脸上。
“纪浅,我们纪家,可丢不起这个人。”
纪浅被少年班录取时,纪家全家都欢喜至极,甚至还摆了宴席,宴请亲朋友好友,诸多宾客。
要是纪浅读了两个月书,就被少年班劝退了。
纪家在那些人的眼中,可就真的一个笑话。
“哥,是我不愿意在少年班读书了,不行吗?我太笨了,我跟不上其他同学的步伐,不行吗?你今天这样让同学们怎么看我?”
纪浅生平第一次觉得,要是现在她的面前有一条地缝,她肯定会丝毫不犹豫的钻进地缝里。
纪清河冷声嘲讽道:“纪浅,你现在知道丢人了?那你打赌时,你怎么没想过你会丢人?我真的是想不明白,同一个爹妈,你怎么会这么愚蠢?竟然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两次跟头?”
“叶琳琅,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,收下这套院子,你和纪浅的恩恩怨怨,一笔勾消。”
叶琳琅都懒得看纪清河那一张虚伪的面孔。
“让让,我要关门。”
纪清河单手抵在木门上,与叶琳琅对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