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情不本就是罗兰理亏在先,所以沈兮这样说,她也无话可说,只低声道歉不停说对不起。
沈兮瞧着罗兰这样子,也是打心眼里觉得讨厌,“罗姑娘,你无需和我道歉,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,无非就是想拆穿我和陆清逸罢了,只是你万万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回来,打断了你的计划。”
沈兮丝毫情面都没有给罗兰留,她本来就是盛世白莲花,沈兮可不觉得自己应该给她留什么面子,她也想知道罗兰到底可以在陆清逸面前装到什么时候。
这个时候沈兮顿时觉得像贺兰之那种段位简直太低了。
“沈姑娘,你如果真的这样觉得我也无话可说,毕竟确实是我看错了,但是你也不能侮辱我的人格。”罗兰突然就和沈兮直视着,挺直了腰板和她对峙。
沈兮也并不意外,她也直勾勾地看着罗兰,嘴角往上一勾,轻声道:“罗姑娘,那你今日来和陆清逸说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呢?是见担心他被蒙骗吗?你以为陆清逸那么傻?”
沈兮步步逼近,她盯着罗兰,让罗兰一时之间竟然无话可说。
“罗姑娘,不该你管的事情别管,免得到时候惹了一身骚。”沈兮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凌厉,她深邃的眼睛盯着罗兰,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。
“陆清逸,你说呢?”沈兮又突然把话锋转向了陆清逸。
本来陆清逸一直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的,沈兮这突然一问,他瞬间都懵了,最后还是在沈兮的眼神威慑下,他才微微开口道:“罗姑娘,确实如此,你今日和我说这些,是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,应该不用沈兮多说才是。”
“我……”罗兰被陆清逸那冷然的眼神看着有些害怕,微微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做事要有尺度,你不要以为你的那些心思别人不知道。”沈兮上前凑到罗兰耳朵边,轻声的说了这一句。
听及此,罗兰脸色都青了,她看了一眼沈兮之后就和陆清逸告别。
沈兮也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,和她斗差得还远,否则她以前那些书都白看白写了。
没想到还真的可以用到自己身上。
果然,有一双洞察秋毫的眼睛还是至关重要的。
“我问你,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回来,你会不会就被罗兰洗脑然后和我发脾气,再各种猜忌我?”沈兮转头就直接问陆清逸了。
“洗脑?”可是陆清逸却在纠结洗脑是什么意思。
“额,洗脑就是……你会听她的话来怀疑我的意思。”沈兮翻了个白眼,只好这样和他解释了一遍。
“那倒不会,虽然知道温如喜欢你,但是对于自己,我也还是很有信心的,我就是想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而已。”陆清逸回答得坦然自若,他又不是真的傻子,会轻易听信别人的话。
“你自恋起来可真的无敌了,不过你可不要太过于自信,说不定哪天我就真的跟着别人跑了,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。”沈兮对着陆清逸就是冷声嘲笑,虽然他也有自恋的资本。
“放心,我不会让那天发生的。”陆清逸神色极其温柔,大概是想到温如明天就离开京城了,所以他的心情格外好,对于沈兮给他买东西一事,他也就觉得其实没什么了。新乐文
“咕咕……”沈兮的肚子叫得有点欢,她略有点尴尬地冲陆清逸笑了笑,“那个,我还没有吃东西。”
“那就去吃饭吧,我也还没有吃。”
这天晚上沈兮睡得格外安稳,二日早上,沈兮刚到店里不久,常懿就来了,他的手里目前也掌握了不少常汶的证据,只是这些证据,怕是很难扳倒他。
“没事,终有一日他会遭到报应的。”沈兮对此并不执着,是因为她坚信,总有一天,她会手刃常汶。
常懿看着眼前这个神色坚毅的沈兮,心里忽然就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,他只觉得这样的沈兮很是让人心疼,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。
只不过就一会儿,他就清醒过来,他对谁动心思都可以,但唯独沈兮不行。
“沈兮,皇上口喻,说让你进宫赴宴。”柳从文突然出现,他刚从宫里出来,就是为了给沈兮和陆清逸传旨的。
“进宫赴宴?赴什么宴?”沈兮眼睛都瞪大了,这皇上莫名其妙的举办宴会,又想搞什么鬼。
“皇上听说你姑姑被杀的消息了。”柳从文看着沈兮,轻声道。
“这难道是他要举办宴会的原因?”沈兮可是真的有点不相信,皇上会因为她的事情专门举办一个宴会,是为了庆祝吗?
对于这种宴会,沈兮是不想参加的,毕竟她一不是官,二不是什么大家闺秀,总是参加这种宴会也不好,主要是还要面对贺兰之和罗兰那一群人。
“具体原因我不得而知,但既然皇上圣旨一下,你不想去也不行。”柳从文又轻声提醒。
这个道理沈兮自然是懂的。
虽然不愿意去,但沈兮也还是为了下午能够美美的参加宴会,还是回了陆府好好打扮了一翻,她总不能每次都一个模样,这样只会叫罗兰她们笑话。
一进了皇宫,沈兮就觉得压抑,这里面实在是有太多她不想见到的人。
常涸太子一位被废,皇后和贺家也确实是消停了一段时间,但是这也并不能代表他们会就此放手,毕竟那个位置的诱惑力太大了。
沈兮本来想直接去找常青的,可是她这还没有到常青宫苑,就碰见了贺兰之和常涸。
沈兮还记得她姑姑下葬那天,贺兰之还特别来嘲讽了她一番,今日再见,难免会再次提起,所以沈兮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。
“贺姑娘,大皇子。”沈兮自然是不会主动挑起事非的,毕竟这个节骨眼儿上,事情越少越好。
“沈姑娘,看来你心情不错,今日还特地上了妆。”贺兰之一开口就有一翻找茬的火药味儿。
沈兮却也只是笑了笑,从容不迫的说道,“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。”
“是吗?可你姑姑刚离世才几天,你难道不是应该披麻戴孝一年吗?现在就穿上了这种艳丽的衣裳,只怕是不合适吧?”贺兰之也同样在笑,只是她这笑里颇有一种得意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