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安夏唇边的笑容越发难看,小心翼翼的问道,“您说,还有什么坏消息?”
就在她做心理建设时,黄医生转而露出轻松一笑,“别紧张,困难的时候都熬过来了,现在不可能会更差了。”
这话倒给了聂安夏很好的缓冲,让她做好准备,迎接最后的挑战。
看聂安夏一脸严肃,黄医生也一本正经的说道,“所谓的坏消息就是,你现在还要继续照顾你父亲,直到他彻底苏醒过来。”
或许是聂安夏对他所说的坏消息报以重大期望,听见这回答时,仍不可思议的反问,“仅此而已?”
黄医生从这句话中读出了她的轻视,所以严肃的咳嗽两声。
“可别小看了这个要求,这件事最难的就是坚持。要是你不小心有个疏忽,你父亲的病情很可能会加重。”
聂安夏点头如捣蒜,“交给我吧!”
父亲好不容易有了一线生机,她绝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丁点失误。
做完检查后,黄医生便带着护士从病房内撤离。
刚才还人潮拥挤的病房,现在瞬间变得清冷,只剩下仪器运行的声音。
“爸,你可算醒来了,我还以为你不会再苏醒了。”
聂安夏颇有感触的说着知心话,也不知父亲能否听见。
她这些天在病房里待的快疯了,甚至吃饭的时间也没有,更别提上网了。
想到这,聂安夏便情不自禁的想起梁夏语,也不知她这几天是否还有打电话来。
然后在父亲的病情已经痊愈,聂安夏也终于重获自由能使用手机,她立刻从包里拿出手机。
才刚按下开机键,聂安夏便听见父亲痛苦的呼喊声。
“安夏,安夏!”
他的声音急促而短暂,听起来就像噩梦中的呼救,聂安夏立刻重视起来。
“爸,你到底怎么了?”她记得脑门上都冒出了冷汗,闹钟不断冒出各种恐怖猜想。
聂安夏越发恐惧,躺在床上的父亲脸色变越难看,脸色苍白的就像一张纸。
“安夏!”他惊呼着从梦中睁开眼,这一行为也把聂安夏吓得满身虚汗。
看见父亲苏醒过来,她既高兴又担心,手足无措的问道,“爸,你还记得我是谁吗?”
不同于之前的迷茫,父亲这次倒冷静的睁开眼,平静的将病房扫视了一圈。
他像是在打量环境,很快便得出笃定结论,“我是不是又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