帽子不大一样,但一看就觉得暖和。
迎了客人进屋,朱老爷子先就招呼留客人吃饭,又让儿媳柳氏备酒菜:“今个儿一定留下喝酒,大过年的没有到了家门口不吃饭就走的道理。”
毕里扬笑着答应了,卸了包袱笑道:“昨个儿承了大叔的情,今个儿我特意来给您拜年——我知道汉人讲究送四样礼,可咱达虎里没那么多讲究,我也就不和大叔玩那些虚的了,这——是我送大叔的年礼,大叔瞧瞧……”
说着话,拆了包袱皮。
这礼,可真不虚。
朱老爷子一看完包袱里的礼,已经先摆手了:“这怎么使得,我哪儿能收你这么重的礼呢!毕里扬,你这是当你大叔是贪财的人了啊!”
“大叔,我要是当您是贪财的人,今个我就不来了!”毕里扬一扬眉毛,连络腮胡都跟着翘:“大叔,我就是知道您是个英雄,敬重您,才送这份礼,若是别个东西,配不上您老这样的豪杰。”
朱老爷子听得直乐:“你这份心意我领,可东西实在……”
他话都还没说完,毕里扬就翻了脸:“大叔,这年礼您要是不要,就是看不起我,看不起我们达虎里人——东西,我是不会拿回去了!一把火烧了就是!”
说着话,他反手要火折子:“阿萨,火折子……”
唬得朱老爷子忙拉他:“别别,这礼我收还不成吗?这汉子,怎么这么大脾气呢?”
又招呼许氏过来见礼,笑道:“老伴,瞧瞧这皮毛,除了当年在军营里我见过这么完整的狼皮,就没在别地方见过了。”
虽然住在山脚下,是猎人,可朱家父子却是避着虎狼这些大猎物的。
好几十年了,还真没猎过狼。
毕里扬送了一包袱皮毛,其中就有一卷狼皮。
许氏还特意翻给孩子们看,几个男孩上手摸着狼皮,啧啧有声:“是真的狼皮呀!”
是真气派,有些硬得扎手的短毛,不比兔毛、狐狸毛的柔软顺滑,却带着一种霸气的感觉,仿佛光是抚摸着这身皮毛,就能感觉到它活着时的威风。
除了狼皮,还另有十张兔皮,又有两张狗皮,两张鹿皮。
光是这十五张皮毛,少说也要二十两银子了。
毕里扬这份年礼,不可谓不重。
许氏翻着皮毛,还一个劲地感慨,又觉得收得重了:“之前都说达虎里人不会过日子,年吃年用的手,我还说那哪家不得有点积蓄啊,可现在看,还真这样,就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