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太爷派个衙役去了解情况,不知村长怎么说了一通,又给这衙役塞了多少钱,反正,等他回来后,把白的说成黑的,全成了牛家的错。
县太爷看在,牛老爹也因这事死去的份上,就没追究他们,可牛蛋依然不肯罢休,见天的去县衙闹,最后被衙役们打了一顿,躺床上动不了了。
这样以来,牛家的劳力只剩牛石头了,可,天长日久的,二儿媳不干了,戳和着牛石头离了家,后来大儿媳扔下两个孩子,也跑了,只剩牛老妈一人撑着家。
牛老妈上了年纪,干不动体力活了,只得上街去乞讨。
富贵听闻这件事,是与同事们喝酒聊天时听到的,同事们也是道听途说,当然不可能了解到事实,说的都是村长告诉衙役的情况。
富贵觉得事情有蹊跷,村长说的难以自圆,于是请了几天假,跑去葛村了解情况。
他先是偷偷去严家和福家了解,然后再向葛村人了解,最后才到了村长家。
村长不知道他先去了严家和福家,照旧将给衙役说的,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给了富贵,最后,依旧给了富贵一堆好处。
富贵什么话也没说,当什么也不知道,接了村长的贿赂,离开村子。
找到牛老妈后,把村长给的贿赂都给了牛老妈,那可是十几两银子,即使不劳动,也够一家四口吃好几年了。
牛老妈看着对她来说是巨额的一笔钱,又看看富贵,看着他也不像是有钱人,反倒不敢收这钱了。
有些胆怯的问:
“这钱是……”
富贵把钱放到桌子上,淡淡的说:
“这是葛村欠你们的。”
然后不再多话,离开牛老妈他们寄居的破屋。
虽然富贵这么说,但,牛老妈依然不敢用这钱,把钱藏好,继续讨吃要饭。
富贵回到秦州,写了份状纸,蓬刺史看后,派人去调查,可调查回来的情况,与县衙是一样的。
王实把富贵的状纸拿了回来,交给富贵,语重心长的说:
“富贵,这么多年,我们都知道你是老实人,心也好,但,别因为同情,就偏听偏信,咱得依着事实来。”
富贵并没有多言,默默的结果状纸,叠一叠,塞进怀里,王实拍拍他的肩,走了。
大家都以为这事过去了,但,没过多久,富贵便不干了,捕快虽不是什么高大上的职业,但,好歹也是公务员啊,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抢不到,他怎么说不干就不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