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:
“王爷,卓爷她……卓爷她求死。”
甯昤浑身一颤,将目光又拉回到张太医身上,示意他继续说。
张太医鼓鼓劲说道:
“老夫不认为卓爷是个软弱的人,可不管多坚强的人,也总是有着自己的软弱,平时或许不显山露水,但在脆弱、无助的时候,如果再遇到外界的刺激,怕是再坚强的人也会崩溃掉,这就是所谓的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”抬眼偷瞄了下甯昤,发觉甯昤在认真听他说的,并没有抵触,于是继续说“卓爷现在就是这个时候,她需要有人拉一把。”
说到这张太医没有再说下去,有些事情点到即可,有心人自会明白该怎么做,无心人的话,就算说通透也不会去做。
甯昤看着泫的房门想了想,点点头:
“本王明白了。”
然后抬脚向泫的房间走去,张太医在后面满意的捋捋稀疏的胡子。
进了房间,看到花嫂端着一碗粥,花米端着一碗药,正苦口婆心的劝泫,泫比甯昤昏迷前更加虚弱。
甯昤走过去,一手一个拿过东西,示意他们出去,花米和花嫂对视了下,转身出去关上门。
甯昤把粥放到桌上,先端起药坐到床边,把碗伸到泫的嘴边,此时泫已经虚弱到极致,闻见药味略皱了皱眉,把脸别向一边。
甯昤又把药往她嘴边凑了凑,泫已经无处可躲,但又没有力气将甯昤推开,眉头都皱了起来。
甯昤无视泫的不适,声音冰冷的说:
“不喝?”
将碗放在桌子上,抬手便一耳光,外面偷听的张太医、花米、花嫂大惊,花嫂立刻要推门进去,被花米阻拦。
屋里又传来了甯昤的声音:
“乐正夫妇那么大年龄了,还操心着你,即使自己来不了,也会天天派人来寻问你的病情,母后也是时时差人来寻问,送补品,还有如罗舅舅,拨列旧部,很多、很多人,包括一些老百姓都挂心着你的健康,你这是在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来折磨所有人!连承儿他们也在被你折磨着,这样你很满意?!真没发现卓爷居然是如此自私之人,你的心是肉长的吗?孩子们一天到晚唉声叹气、偷偷抹泪,你这个当娘的就一点不心疼他们吗?!”
泫被打了一巴掌,又被这么骂着,她却无力回嘴,只能怒视甯昤,甯昤看她有了精神,松口气,至少还知道生气。
端起药碗又伸到她嘴边:
“最后问你一次,喝还是不喝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