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滔天的恨意,似乎引尽长江大河之水也难以洗清,这种滔天的恨意,就连身为事外人的展牧风看了都有些全身冷汗直冒,脊背发凉。
直到全身一丝气力用尽,那年轻女子才心有不甘地歪着身子直直地倒了下去,全身颤抖,气若游丝,几乎虚脱。
地上早已经没有了守卫的尸体,只剩下零星的人骨搅和着稀泥,稀泥暗红中带着黑红,这些守卫也都沾染了祭祀的毒。
但是那年轻女子的眼神之中,依旧是难以数尽的滔天恨意。
但是,出乎展牧风意料的事情,还远远不止于此。
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第一个女子刚消停,其余女子也都一个个也都从低声啜泣中反应过来。
跟第一个女子几乎是一模一样无神的双眼,麻木的表情,刻骨的恨意,她们开始动手了。
一个个都是丝毫不管不顾自己身上衣衫不整甚至一丝不挂,一个个都是一声不吭捡起地上的刀剑,发疯的朝那些曾经在她们身上恣意施暴的守卫身上砍去。
甚至,有两个没找到刀剑的女子,就用从地上扒出来的石头,用尖锐的那一边,发疯的砸向那些曾经玷污过她们的守卫,砸他们的脸,砸他们的尸体,砸他们作恶的玩意,直到二三十个守卫尸体已经没有一具能够看得出尸体的轮廓。
这些个女人一个个筋疲力尽实在是连刀都举不起来了,一个个或趴下或蹲着,才心有不甘地停下了手。
随后,十几个女子挣扎着抱在一起,抱头痛哭,那种悲怆、无助、不甘,似乎重生天地生死,诉说着她们的悲苦和绝望。
那悲怆,似乎冥冥之间引得天地为之变色,草木为之含悲,沧海为其不平。
好一会儿,在一个年龄稍大的女子带领下,十几个女子相互搀扶着,对展牧风倒头便拜,不住地磕头。
“谢谢恩人!”
“谢谢少侠!”
“谢谢…”
“谢谢…”
......
展牧风这才从冷汗直冒,脊背发凉中转醒过来,定睛一看,竟然还有些慎得慌。
这是一幅怎样的光景...
展牧风连忙扭头扶起带头的那个女子,说道:“各位姐姐,你们赶紧穿起衣服,我带你们走,不用磕头了,再不赶紧穿上衣服就来不及了。”
过了一会儿,十几个女子依旧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展牧风,没一个人说话。
展牧风算了算时间,以为她们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