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歇一歇吧。”岑润勒停了马,看向一旁的容渊。
他们日夜兼程,已经是三天三夜没合眼,风餐露宿,一直都是吃着简单的干粮来打发,自己尚且年轻都感到疲惫不堪,更何况是师父。
容渊也勒停马缰,他的脸色有些苍白,眉宇间总是萦绕着一种挣脱红尘的厌世感,他闻言只是握拳放在唇边低咳了几声。
“师父?”岑润有些担心,他师父是神医,身子自然是极好的,何时会这般的显露病态?
“不碍事。”容渊咳得脸色微微泛红,也总算有了一些血色。
岑润将水囊递给了容渊,容渊接了过去,拧开了盖子,只是小口的喝了几下,接着又被无休止的咳嗽打断。
岑润忧心忡忡,师父的身子什么时候这般差了,他急忙上前扶着他下了马,坐在了路边的一处大石上:“师父?要不徒弟去找一处客栈,休息一晚再走吧。”
容渊摇了摇头,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,打开后里面是一枚黑色的小药丸。
容渊拿起放进了嘴里,并没喝水,过了半晌咳嗽也总算止住了。
“小锦的时间紧迫,耽误不得,稍事休息后便继续赶路吧。”
岑润何尝不担心暖锦,事实上自从他知道暖锦中毒后,一颗心便一直悬在高空,连日来,他几乎不吃不喝,也不睡觉,奇怪的是,自己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饥饿或是疲倦,他只想尽快的看见她。
他现在早就没了旁的奢望,不能相守也不能相伴,他唯一的、卑微的愿望就是希望她可以平安幸福,至少让他知道,在这世上的某一个角落里,自己深爱的女子依旧健健康康的活着,他便有了盼头,有了期望。
只希望不要将他这仅剩的念头也这样硬生生的断掉。
他安静的坐了下来,脑子里回忆着那日在龙隐村找到容渊时的场景。
师父着一身布衣,像个平凡的百姓,正在为一名老妇人号脉,那妇人似是和他很熟络,正在说着什么。
他喘息着,站在门口,听见妇人问师父:“你娘子呢?怎么没跟着一起回龙隐村来?咱们村子里的老老少少可是都很想念她的。”
容渊淡淡一笑,唇角的弧度超脱红尘,你看着他在笑,但又好像这个笑意并不真实:“她去了很远的地方。”
老妇人叹了一口气:“那你怎么不跟着去?”
“我还有些事情要做。”
老妇人有些疑惑的点点头:“那忙完了就快些去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