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日……”
“主儿您别担心,太子爷已经知道您中毒的事了。”陶陶强颜欢笑道“会想办法找到容太傅,并把他老人家送来为您诊治的,容太傅妙手回春,没有什么他医治不好的。”
“所以说,哥子也不知道容太傅在哪里?”
陶陶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有红肿不堪的双眸预示着暖锦的危急。
昨儿暖锦毒性大发,整个人几乎没了生息,只有大口大口的鲜血不停的被她吐了出来,才让大家知道她还活着。
大夫们急的团团转,彻夜守在她的榻边上,用了无数的药石,就是为了可以吊住她的一口气息,但好在也是有惊无险。
虽毒发突然,靳相容这里也有灵丹妙药,虽不能解毒,却也能缓解燃眉之急。
这个消息来的太过突然,暖锦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,她环顾了四周,帐子里只有南一和陶陶陪在身边。
她的神色微微暗淡,让陶陶和南一忧伤的对视了一眼,至于靳相容晋了夫人的事,她们二人心照不宣的隐瞒了下来。
“你们出去吧,本宫想静一会。”
“主儿。”陶陶有些不放心,南一却拉着她退了下去。
出了这样大的事,总要给暖锦时间自己慢慢的消化一下,不过看着她倒还好,至少没表现的那样声嘶力竭。
帐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,暖锦看着掌心的红线微微发怔,蛊虫?说明她身体里有一只虫子吗?她突然觉得有些恶心,来不及准备,便侧头扶着榻边干呕了起来。
搜肠刮肚的吐了一遭,却是连点水都没吐出来,可即便是这样的动作,就让她有些大汗淋漓,整个身子无力的软倒了下来。
她就这样颓然的睁着眼睛,望着帐顶发呆,盼着自己可以尽快的昏睡过去,总好过这般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生命的流逝。
可兴许是之前睡的太多,这会子半点困意也没有,她缓了半晌,觉得身上的力气稍微恢复,便勉强着撑起身子下了床榻。
她有些踉跄的向帐外走去,陶陶和南一都不在,她便放下心来,漫无目的的向一处走去。
她不晓得自己在哪里,也不知道要去哪,只是想这么静静的走一走,所以她出了营地,在无边的夜色中孤身前行。
不知走了许久,暖锦始终都不曾回头,直到周身的力气已经消失殆尽,她才停了下来,扶着一棵槐树不住的喘息着。
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又回来了,好像有一种东西游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