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房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,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。
暖锦用余光偷瞧着他,时隔这么久,每每见到岑润,她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,想去多看他一眼,想同他促膝而谈,可物是人非,她除了拼命地告诫自己保持距离外,不可再做他想。
“坐吧。”
岑润起初并不想做,可能想着身份有别,他是个奴才,怎么能坐在长公主身边,可转念一想,现在她是在自己的院子里,不免又有些放松规矩,道了声谢,这才坐了下来。
“太子的事还有转换的余地吗?”暖锦这样问他,是想探听皇上的意思。
岑润怎会不明白,他沉默了下,微微的摇了摇头:“自古帝王都忌讳这个,即便是亲生父子也是如此。”
“可是太子怎么可能想要谋权篡位?更不用提叛国了。你同他一起长大,你怎么会不了解他呢?”
“奴才了解殿下没用,要皇上相信才可以。”
暖锦沉了一口气:“听说是你带人搜宫的?”
“是皇上命令奴才搜宫的。”
暖锦冷笑,他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净:“那是你搜出哥子寝宫里的那封密信?”
“搜宫这样的事,不用奴才动手。”
这倒是,他是大总管,只需要命令下面的奴才便可,哪用得着自己亲自动手搜查。
“那信你瞧了吗?”
“奴才不敢看,直接呈给了皇上。”
岑润回答得滴水不漏,让暖锦有一些挫败感,他们都是这宫里的“老人”,办事说话都是老油条,自己和他们比起来,连青瓜蛋子都算不得。
岑润看出暖锦脸上的愁云惨淡,他思虑了良久,还是开口了:“公主为何不去南陵?”
暖锦有些奇怪的看着他:“父皇答应本宫,如果愿意可以一直留在天赐城。”
“哦。”岑润点头“公主还是走吧。”
“为什么?你……不希望本宫留在天赐城?”
岑润苦笑,望着桌案上的烛台若有所思:“奴才希望公主在这天赐城里,是因为奴才有私心,想时常的见到公主,可是奴才的也不能不为公主考虑。”岑润抬起头来,平静的看着暖锦,那眼神里有星星点点的眷恋,隐藏的极深,不易被人察觉“公主还是走吧,何必淌这浑水。”
暖锦一怔:“浑水?”她有些错愕,不明白岑润为何会说这般无情的话“在戒刑司里那人是本宫嫡亲的哥子,你现在却告诉本宫不要淌这浑水?那你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