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叹了口气,将药碗放在了案子上,却行了几步,安静的将房门从外关好。
日头已经开始西下,黄昏的光芒泛着一种诡异的红,极目远眺,天边一朵朵的红云如同汹涌浪涛,卷出一层又一层的波纹。
暖锦手指突然微微一动,让靳相容立刻紧张了起来,他倾着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暖锦。
“阿暖?阿暖?”
暖锦慢慢的睁开了眼睛,初时她还有一些的迷茫,似乎是忘记了自己此刻在哪里。
她环顾了四周,人还有一些虚弱:“我在府里?”
靳相容握紧了她的手:“嗯,你晕过去了,这会子好些了吗?”
暖锦点点头:“我没事。”
靳相容一直到了此刻,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从未有过的无力感,一个瞬间便将自己淹没,他将眼睛埋在暖锦的手心,声音里带着无助的脆弱与颤抖:“暖锦……我差点就要死了……”
他这个样子,让暖锦有些心疼:“对不起。”
靳相容摇了摇头:,终于抬起头了,只是双目微红,抚着暖锦脸颊,带着乞求的语气轻轻道:“暖锦,我不能没有你,所以你不可以再这样子的吓唬我了。”
“我没事了,你不要担心。”暖锦握了握他的手,可终归心里惦记着旁的事,让她有些坐立不安“宫里来消息了吗?”
靳相容摇头:“没有消息就是好的消息。”
暖锦明白靳相容的意思:“阿容,我要进宫。”
靳相容知道此刻无论怎样阻拦都无济于事,她的兄弟被困顿在戒刑司中,蒙受冤屈,就算不会有性命之忧,可他毕竟受了伤,这样金尊玉贵的人,如果在那里过活?
“只是这个时辰了,你想见父皇八成是不可能了,你要递折子只有等待明日了,眼下只能待天黑后,咱们去探一探戒刑司了,至少,咱们先确定一下太子是否安好。”
暖锦点了点头,她现在脑子里一片混沌,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思考,可她是信任靳相容的,他的安排,也一定是周全的。
靳相容见她答应了,很是欣慰:“咱们先喝了药,然后吃些东西,晚上怕是有的忙了。”
暖锦本想说不饿,谁知道靳相容却先一步又说道:“阿暖,太子殿下在戒刑司里,是父皇下的令,而最想杀之而后快的是皇祖母,朝臣们又观望着,这个时候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,若是你这样不爱惜自己,谁来帮太子伸冤?谁能救太子殿下出来?”
不知道是暖锦心乱如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