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,同时涌来的还有浓重的酒气。
暖锦蹙了眉,只听教养嬷嬷说道:“请驸马爷挑起盖头,从此称心如意。”
靳相容闻言接过教养嬷嬷递来的秤杆,回头看向暖锦。
他们总算成亲了,他等这一天足足用了三年,虽然过程不算完美,但好在功德圆满。如今她就坐在自己眼前,遮着红盖头安静的坐着,她离得自己这样近,近到可以闻见她身上的幽幽淡香。
靳相容不知道是自己喝多了酒还是太过的兴奋,他此刻眼前模糊又有些心猿意马,想的都是第一次与她相见时的场景。
她的巧笑嫣然、她的伤心欲绝,一颦一笑都在无时无刻的牵动着他的心,他有时觉得莫名其妙,怎么就会唯独对她念念不忘呢?
深爱上她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,她是个麻烦精,自己要不停的为她奔波着,而她甚至心里边一直念着旁人……
也不晓得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,要他这般的来偿还,兴许这一生,都要为着她生生死死了,可若是她懂得自己的这份心,那该有多好。
靳相容的手有些抖,即便是这样,他还是勉力的稳住秤杆,轻轻的挑起那方盖头。
暖锦的面容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,依旧是朝思暮想的模样,因着一点疲倦而更显柔怜。
靳相容的一颗心子简直要化成了春水,就是此刻暖锦要他死,估计自己都不会有片刻犹豫的。
暖锦低顺着眉眼,在红烛下显得楚楚可怜,她心里紧张的没了法子,挑了盖头、喝了合卺酒,之后就……
果不其然,教养嬷嬷端来了合卺酒,说着吉祥话将酒杯递给了两人。
他们二人手臂交缠,仰头喝了合卺酒,之后又是一系列的仪式,折腾了半晌,大家才全部退了出去。
屋子里只剩了他们二人,和刚才的喧闹截然相反的寂静,他们正襟危坐,一时间俩俩无语。
靳相容这会子有些上头,生怕唐突了暖锦,再有也是因为早上接亲时与她产生的不快,更多的,还是为着三天前她和岑润私会的那档子事。
他起身,背对着暖锦:“微臣不胜酒力,这会子晕沉得很,殿下折腾一天想必也是累了,还请殿下早些休息,微臣去西次间歇着了。”
说完往前走了两步,想着暖锦总应该会同自己说上两句话吧,即便是责怪也好,哪知,这位贵主儿倒好。
话是说了,不过就一句:“麻烦驸马爷路过明间的时候叫陶陶进来伺候。”
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