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假苏打了帘子露个脑袋道:“主子们,前面就是宫门了。”
暖锦和靳相容都睁了眼睛,暖锦应了声:“走吧。”
靳相容跟在她身后,一路均是无语,宫里的官道且长且寂,遥遥的没有尽头,不知为何,只要人身处在这深宫之中,总是无法开心起来。
他不敢想象,暖锦这十多年都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,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,她可曾感到过孤独和无可奈何?
不过好在他来了,无论这条官道再怎样的漫长,总是有他一步一步的陪伴着她左右。
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乾德宫,岑润正在殿外等着,见了靳相容很显然的一怔,似是没有料到靳相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。
“奴才给嫡公主请安,给小王爷请安。”
暖锦爱搭不理的点头应付,靳相容却将她的细微变化看在眼里,看来这三年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像担心的那般亲密。
他好整以暇:“大总管别来无恙?”
岑润恭敬的回道:“托小王爷的福,奴才一切都好。”
暖锦不喜欢他们在这虚伪的客套,打断了两人:“父皇呢?”
“回嫡公主,万岁爷在里面呢,只是今儿上朝的时候有言官进言,惹得万岁爷不爽快,还请嫡公主小心回话。”
暖锦一怔:“可知什么事?”
岑润淡了淡眉宇,几乎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:“还不是玄梓主子和玄城主子的事。”
一提到这个暖锦也是忧心,事情过去有段时间了,可言官们依旧不依不饶,见天儿的拿这事在皇帝面前说,即便皇帝有过后悔的瞬间,这么天天的在耳根絮叨,那点子后悔的心情怕是也早就没了,估计现在都恨不得要处死楼玄梓。
这事靳相容也有所耳闻,在坊间传的沸沸扬扬,听说对皇帝和太子的声誉很是不好,只是没想到这事闹得这样严重,让皇帝烦心不已。
“嗯,知道了。”暖锦点了点头。
“那两位主子里边请吧。”
岑润将暖锦和靳相容领进了前殿,皇帝正坐在书案前,看着手里的一本折子,眉头蹙的老高,任谁瞧见了,都知道皇帝此刻的心情不好。
岑润给暖锦递了一个眼色,示意她小心。
暖锦心里也是一紧,规规矩矩的行了礼:“儿臣给父皇请安。”
“微臣给皇上请安!”
皇帝终于抬起了眼睛,见是暖锦和靳相容,勉强缓了一丝笑容,只是那笑容停留的时间太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