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八成疯魔了,想起曾经皇太后对皇后的苛责,心生痛恨,所以这会子要给皇太后使绊子。
皇太后听了直抚着胸口叫孽缘,可是连皇太后的面子皇帝都不给,那这阖宫上下的嫔妃谁还敢置喙?
好在皇太后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将皇帝放那置之不理,这江山是他们楼家的江山,皇帝若是在这么消沉下去,怕是下面的言官也不会放过皇上,一人一口唾沫也够把皇上淹死的了,她没了法子,只能找来暖锦想辙子,毕竟是皇帝与皇后亲生的闺女,总不好也卷了出去吧。
暖锦想着皇太后在自己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的模样,很是为难,可是懿旨难为,她还是硬着头皮来了。
“这张画里母妃瞧着尤为的年轻。”
画里先皇后身着贵重礼服,站在皇帝身边,神情婉约淡然,却是气度恢弘,不用猜也知道当年他们二人初登帝位与后位,受万人敬仰,是何等的意气风发。
皇帝点了点头,眼神柔了再柔:“二十出头的样子,比你现在大不了几岁,那年你母妃刚刚回宫,还在和朕闹别扭。”即便是这样不值得一提的小事,也够叫皇帝追忆许久了。
那年自己不过五岁而已,也是在印象里第一次见着母后,之后的岁月里便全是美好了,爹疼娘爱,那滋味现在回忆起来,都能甜进心坎里。
暖锦叹了口气:“父皇,这事原不是儿臣该过问的,可是皇祖母很担心您呢。”
皇帝一听便冷了眼色:“是皇太后派你来的?”
“皇祖母固然委托了儿臣,可是儿臣也是当真的担心您呀,若是母后还在,也不会希望您这么糟蹋自己的......”
提到皇后,皇帝便立时萎靡了下去,他停了半晌,才努了下嘴:“坐吧。”
暖锦福了福身,随着皇帝坐在了窗前的软榻上。
皇帝手里把玩着一串菩提手串:“朕最近总是觉得疲累,总想着好好的歇一歇。”
“父皇操劳于国事,也要注意身子,若是身子不爽利,叫太医来瞧一瞧吧?”
皇帝摇了摇头:“这三年来,朕操心国事的时间有限,大多都交给了太子,太子办事沉稳,让朕很是放心。”
皇帝这样说,倒是让暖锦听出了别的意味,她有些担心:“父皇正值壮年,历练历练太子是好,可是南辰国还需要父皇啊。”
“朕明白你再担心什么,掏心窝子的说,自从你母后崩逝,朕已经对这个四方城厌倦至极,思及年轻时与你母妃在市井生活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