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更会谣言四起,如今人咱们也罚过了,算是给各宫一个警醒,更何况......”楼玄宁咽了一下“更何况......如果如此惩戒岑润,怕是前朝大臣又会拿朝华说事......”
“难不成朕还要看着他们的脸色?”
皇帝语气阴沉,让楼玄宁心里骤然紧张:“儿臣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......如今岑家只剩了岑润一人,他本是也有着大好的前程,却义无反顾的进宫做了太监,时时刻刻陪伴在父皇身边,还请父皇看在他恪尽职守,以及朝华当年为父皇隐姓埋名、九死一生的份上,就免了他吧。”
皇帝半天没说话,楼玄宁不敢起身,依旧跪拜在地,过了好一会子,皇帝冷幽幽的声音才响起:“你是太子,为了一个太监跪地求情像什么样子,滚回东宫去,下次再说这事,朕就砍了他!滚!”
楼玄宁浑身一震,皇帝如今已经动怒,也只好作罢:“儿臣告退。”
后来岑润还是被放了出来,给的名头是嫡公主及笄,大赦戒行司除死罪外的宫人。
那日来接他的是绾音,瞧着岑润被人搀扶着出来,人已经瘦得脱了相,浑身更是伤痕累累,简直惨不忍睹。
绾音哭着上前扶住了岑润:“夫君?您可还好?”
王恒站在台阶上看着,摇了摇头:“快扶总管回去好好养伤吧。”
绾音红着眼眶:“多谢王管事照拂。”
“姑姑要谢就去谢小王爷吧,若不是小王爷,岑总管怕是就凶多吉少了。”
绾音有些疑惑,可不管怎么着,人能出来就好,王恒摆了摆手,又命两名小太监将他们二人送回了值房。
岑润异常的沉默,即便是在动作中牵扯到了伤口,他也只是蹙了眉,没有言语一声。
绾音扶着他躺在了床榻上,见他脸色苍白,止不住的心疼:“夫君,咱们回来了,您可有哪里不舒服?我去找太医来,让他们给瞧瞧?”
岑润闻言睁了眼睛:“我不碍的,不要去找太医,即便去找了,也没人愿意来。”
今时不同往日,他以前是风光无限的总管太监,而如今不过是犯了错的太监,没有哪个太医愿意来的。
“可是......”绾音担心,岑润伤势严重,在戒行司关押了那么久,即便之后没再用刑,可之前受的伤没有好好的治疗,怕是会病入骨髓、留下遗症。
“师娘,苏太医来了。”
门外是秉文的声音,绾音一怔,看了一眼岑润,见他也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