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你是慈寿宫的大宫女,怎么也同那些下等的奴才一般开始议论是非了,这等事不要再传了,若是传到了皇上、皇后或是太子耳中,拉出去打板子都是轻的。”
绾音知道他生气了,忙转了语气:“我知道了,这不也是想着和你说说,平日里你和嫡公主关系好,而且你们也是自小的感情,我告诉你,你也可以去警醒一下嫡公主,免得还没出嫁便传出这等流言蜚语,等皇上指了婚,旁人定以为嫡公主是生米煮成了熟饭,为了掩盖丑闻,不得已才指婚于小王爷的。”
岑润没有说话,只是放下了手里的碗筷,抬起头看向绾音,他神色不愈,半点笑意也没有,让绾音看了有些心惊,生怕让他瞧出自己是故意诋毁嫡公主,忙解释道:“夫君这样子看我做什么?我这么说都是为了嫡公主好,也是为夫君好,若是您不信就全当我今日什么都没说,这些话我也不会再对旁人说起了。”
“这些话你便全烂在肚子里吧,不要再对任何人说起了,否则出了事都是要问责的。”他蹙着眉,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当真是一点食欲也没有了“我吃好了,你慢慢用吧。”
岑润说完,起身就走,绾音叫了他一声,怎奈他全然没有半点反应,打了帘子便出去了。
原本晴朗的天气开始阴云密布起来,看着形容像是要下雨,岑润回了偏室,自从他与绾音成婚后也有近半年时间,他们却是始终分房而卧。
岑润原本就疲惫不堪,刚才听了绾音的话更是心烦意乱,至于那则传闻,他早前是听过的,只是不愿意去相信罢了。
宫里最不乏这些个空穴来风的传闻,他早习以为常,所以并没当真,更何况他还是信任暖锦的,她就算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做出这种有损名节之类的事,可如今此事又被人提起,加之今儿在乾德宫里皇太后说暖锦竟然主动要求指婚,便让他不得不多想了。
难道真的是他们彼此钟情,所以才恳求指婚?
人一旦静下来,脑子里总是止不住的胡思乱想,想起靳相容为暖锦的几次解围,想起他们在宴席上同坐一处的谈笑风生,想起他们一起偷跑出宫,这种种迹象,若是他们不是彼此有情,那才是奇怪。
岑润坐在帽椅里,极少数的心慌意乱,一想起暖锦即将嫁去南陵,便有些不能自持。
他从未想过会拥有暖锦,所以他从来都是把那份子心意小心的珍藏起来,即便只是这样的偷偷的爱恋也好,可以在宫里时时的见她,可以同她说上几句话,只要知道她一切安好,那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