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陶深吸了一口气,强迫自己不要和这书呆子一般计较,这三天来她每天都在饱受着这样的折磨,她很认真的看着他,上身微微前倾:“你家人呢?”
晚林一怔,似乎没想到陶陶会突然转移话题,但他还是很诚实的回答了:“我没有家人。”
“每个人都会有家人,你怎么会没有家人?”
“他们都死了,我是孤儿,不记得家人长什么样子了。”
陶陶心里一紧:“啊,那你是怎么长大的?”
晚林细想了想:“我不太记得了。”
“不记得了?那你科举前在做什么?”
“跟着师父一起读书。”
“师父?”
晚林点点头:“他教我读书。”
“那你是怎么认识你师父的?”
“我不太记得了,师父说我的脑袋受过伤,不太能记得以前的事了,但我读书很好的。”
陶陶睁大了眼睛,这个看似迷糊的男子,竟然也有这么凄惨的过往,这也兴许可以解释他为何与众不同,她竟然有点同情他。
“可是你寒窗苦读,就甘心在这藏书阁蹉跎吗?”
“蹉跎?”晚林认为她说了一个很奇怪的词“我很喜欢在这里的,这里有很多书,人很少,我可以专心的看书,以前我从没看过这样多的书,所以我很高兴。”
“你......”陶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反倒觉得他这样很好,既来之则安之,他喜欢自己所做的事,比那些欲求不满的人强多了。
她原以为嫡公主喜欢的岑润是这皇宫里最特别的存在,否则也不会让暖锦这样迷恋,现在瞧着,晚林才当真是出淤泥而不染。
之后的几天里陶陶依旧来藏书阁报到,只是她不在逼问晚林关于岑润是好人还是坏人的事,有的时候,她会和晚林讨论藏书中的内容,也会向他请教学问,或者有的时候什么都不说,就是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看晚林读书。
久而久之晚林似乎也习惯陶陶跟在一旁,两人之间的对话也越来越多了起来。
“所以说,公主从来不责打奴才们?”晚林抱着一摞书好奇的问。
陶陶点头,接过晚林手里的书,熟练的分类,摆在案子上:“她是我遇见过最好的主子,说句大不敬的话,嫡公主待我像亲妹子一样。”
“哦,那和我知道的主子们很不一样。”晚林想了想又补充道“他们的脾气大多很不好。”
“那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把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