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个外藩的闲散王爷?”
暖锦看着天空有,眉眼柔和得似是可以滴出水来:“王爷倒是不怎么羡慕,闲散还是很羡慕的。”这世上,怕是只有他一人可以活得这般通透,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同他比起来,自己可怜的不过是个耍着心性的娇蛮公主罢了。
靳相容点了点头,都是天潢贵胄,自然理解权利地位带给他们的除了无尚荣耀外,还有那些无可奈何的逼不得已。所以,可以做到他这般逍遥自在的,怕是南辰国土上,他也是独一份吧。
“我要是能像你一般就好了,再不济是个皇子也成呀,至少还可以出宫,做公主实在没什么好的,除了锦衣玉食外,还有什么呢?就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没法子做主,以后兴许也是和亲的命运吧。”
她在说这话时,一双眸子里有着无限的落寞,靳相容侧头瞧着她,眉目平静,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心脏在无限蔓延的疼痛着,他有些惊讶,不明白为什么看着她难过,自己却要这般痛不欲生。
“想到自己以后要和一个连认识都不认识的人度过余生,简直令人生不如死......”
“这是他送你的?”
暖锦一讶,回头看向靳相容,见他望着自己的手腕,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。
暖锦抬起手腕,瞧着‘念初’,在余晖下仿佛被镀上了金茫显得更加晶莹剔透,暖锦本想骗他,可又觉得靳相容不是那种可以告密或者谋害她的人,也不明白为什么,就是潜意识里觉得他不会,兴许是因为他总在危难时解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吧。
“嗯。”
“好大的能耐,竟然连‘念初’都能寻得到。”
“你知道这个?”这回轮到暖锦惊讶了,她半支起身子讶异的看着靳相容。
“论金银珠宝,有哪一个是本王不知晓的?”
“也是。”暖锦复又躺回草地上,他是这世上最懂得享受的主,这些东西他都门儿清。
“你这么喜欢他,为什么不去求皇上赐婚?皇上那么宠爱你,如果你开口,皇上一定会应允的,和亲还有那么多公主呢。”
暖锦苦笑的摇了摇头:“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人,一旦张嘴,便会为他惹来杀身之祸。”
“看来是门不当户不对。”
暖锦没有反驳,靳相容心里却门清,虽然她从来没有说过是谁,不过从种种迹象来看,他八成也猜到了那人,只是觉得这位公主实在昏了头,就连离经叛道的自己,也觉得这事太过离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