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楼雅间的窗子被打开后,嘈杂的声音便立即涌了进来,虽不及一楼那样震耳欲聋,可依旧吵得令人头疼,夹杂的还有那股子热浪和汗臭味,着实让暖锦恶心了好一会。
她回过头去看靳相容,似乎想不通,他堂堂一个王爷,若是想赌,完全可以自个儿在府里头设个赌局,不但环境要好的许多,更不用在这里和三教九流混迹在一起。
就像是她的那些皇弟和大臣们,曾经也听说他们私设赌局,图的也就是一乐,可皇帝不喜,后来明令王孙贵族以及朝臣不可涉赌,后来这种现象才慢慢消失。
不过靳相容一直都在自己的封地南陵,山高皇帝远的,时常赌一赌也无伤大雅。
靳相容从窗子看着一楼那些在赌桌上丑态百出的男人,呵呵一笑:“闲着无聊罢了。”
“什么?”暖锦一哂,似乎没想到靳相容会给她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回答。
“怎么失望啦?觉得我应该说自己是来体察民情的?爷从来不玩虚的,爷就是来看热闹的。”
“我现在真真儿的能体会到南陵老王爷的不易了。”
靳相容却不以为意,拉起暖锦向门外走去:“不易他也过了这么多年了,还没打死我,说明他也习惯了。走,咱们去吃好吃的。”
“喂......你别总拉我呀,男女授受不亲!”
靳相容叫了辆马车,两人在车上说说笑笑,气氛颇为融洽,感觉没过多久,马车便停了下来,有小厮从外面将车帘打起,探头进来:“爷,到了。”
靳相容点了点头,率先跳下了车,随后又体贴的将暖锦从马车上扶了下来。
暖锦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声谢,突然瞥见刚刚打帘的小厮竟有点眼熟。
“哎?瞧你怎么有点眼熟呢?”
那小厮闻言嘿嘿一笑,见靳相容不置可否,才道:“主子过目不忘,奴才假苏,上回在集市的时候,奴才跟在爷身边来着。”
“哦。”暖锦点了点头,没再说什么,随着靳相容向前走去。
“怎么?你不喜欢假苏?没关系,你要是不喜欢,我就打发他回南陵,省得碍你的眼。”
“主子爷!”假苏一听靳相容要翻脸不认人,急忙叫苦不迭“您可不能认识了美人,就马上要把奴才打发了呀,奴才还要伺候您呢。”
暖锦忍俊不禁,果然不正经的主子,便要带出不正经的奴才来:“嘴还挺甜,放心,你就在临安城好好待着,我比你主子爷官大,我不允许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