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宁自打进门后便一直坐在圈椅里不曾说过之言半语,他面色不善,任谁看了都知道他此刻心情恶劣。
暖锦坐在侧首有点心神不宁,也不晓得她哥子是否看出什么端倪,刚想开口,楼玄宁低沉的声音便意外想起:“陶陶你先下去,本宫与你主子有话要说。”
陶陶候在暖锦的身侧,听闻有些担忧的瞧了瞧她,不敢再说什么便福身退了下去。
一旁的燕合欢瞧着这个架势,八成兄妹俩是有体己话要说,便知趣的准备跪安。
“你留下。”楼玄宁眉头微锁,目光转向暖锦。
“您这么瞧着我作甚?三更半夜的,让我汗毛都要立起来了,有什么话明儿说不成吗?又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......”
“呵呵,明儿说?”楼玄宁失笑,凤目里却半分笑意都没有“明儿说......你还有命活到明天吗!”
他突然厉声一吼,吓的暖锦一个激灵,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,燕合欢见状急忙过来扶她站好,见暖锦惊魂未定,不忍劝道:
“殿下有什么事好说,您这样子该吓到公主了。”
“吓到?”楼玄宁好笑的挑眉“她胆子大的没边儿,父皇面前都能装能耐,还会被本宫这一句两句吓到?”
暖锦确实被吓得不轻,她哥子以往虽然严厉了些、古板了些又老成了些,但好歹对着自己的时候还算是和颜悦色,像今天这样急赤白咧的,还是头一次。
“你、你你,对我吼什么呀!有话好好说不成吗!”
“好说?”楼玄宁越想越气,他们是双生子,以往她对自己从来都是没有秘密的,可如今,她算是长大了,翅膀子也要跟着硬了起来,对着自己竟有隐瞒了“说!你和岑润到底怎么回事?”
楼玄宁就这样毫无预警的点出了岑润,让暖锦一点准备都没有,一下子便僵在了原地。
她瞬间绯红的脸颊简直说明了一切,楼玄宁只觉得一颗心直直坠到了脚跟子:“怎么?不说话了?刚才不是还有能耐和我梗脖子吗?这会子怎么打蔫了?”
“谁、谁蔫了?你提岑大总管做什么?我与他能有什么关系,无非是主子奴才罢了,说的再近点,也就是锦绣山上师兄妹的关系呗,你不是清楚着吗。”
楼玄宁看着她睁眼说瞎话的样子,真恨不得扇她两个耳刮子,他气急反笑:“你这是自作聪明呢?把别人当二傻子吗?你以为大家都看不出来?你是认为父皇母后看不出来还是皇祖母看不出来?你在宴上急头白脸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