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间万物都安静了下来,就连耳畔的微风都要变得异常温柔。
他们二人之间只有短短的三步距离,甚至可以看见彼此眼中的震惊。
暖锦的呼吸微微有些慌乱,看着岑润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,万没想到,他竟然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。
岑润也有些后悔,他这样的冲动,到弄得两个人左右不是了。
“公主,奴才……”
“你不用当真!”暖锦急急的抢白到,她脑子有些发热,说话依旧是惯有的不假思索“梦中发生的事,自然算不得数,我同你说了,是因为咱们有多年的情谊,我没拿你当作外人,兴许也是醉酒的胡言乱语。
“今儿我问你也没什么旁的意思,是怕你多心,觉得我作弄你,毕竟咱们隔着身份,日子又还长着,总拿着这事不放,以后见了面,难免要觉得尴尬,不如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,你看着怎么样?”
暖锦在说这些话时,压根儿的不经大脑,嘴巴一张一合,只想着怎么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。
她这厢说的淋漓尽致,完全没瞧见站在对面岑润的神色,他垂手低头,说不出的落寞,即便儿时再怎么要好又能怎样?终究她是主子、他是奴才,如今可以百般照拂他,已经算是抬举。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跌进了谷底,恼得他竟是再也提不起半点气力。
过了半晌,暖锦的话音落了,他才抬起头,凤目依旧清浅,澄澈的可以映出微风拂柳。
他笑了笑,终究化成无数落寞:“奴才终究是比不得容太傅……”
暖锦猛地惊醒,她竟然又再一次的伤害了他,脚下的步子无意识前移,却是逼得岑润向后退了一步。
“请公主放心,奴才时时刻刻都记着自己的身份,奴才身份卑贱,怎敢奢望公主。”
“我……”暖锦有些着急,真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刮子,她说话不经脑子,白读了那些圣贤书,怨不得容太傅没对自己动过心,这么着的不长进,能搭理她才怪“师兄,我…….你别生气,你是知道我的,我这人嘴上没把门的,信口开河惯了,我……”
岑润摇了摇头:“公主率真,难能可贵,想必也是心有所想才会下意识而语,奴才……”他的声音有些涩然,再也不去看她的眼睛“前面就是清漪院了,奴才送您到这,这就回去向皇上复命了。”
言罢,当真再也不去看她,退了两步转身而去。
“师兄!”暖锦被留在原地徒自着急,这会子玄宁不在,连个替她拿辙子的人都